第149章 龙争虎斗

罢了,罢了,箭在弦上,不豁出性命一拼,以皇帝性格,怕是对恽王仍一如既往地宠信。别无他法,唯有尽可能地数落恽王之不是。

“耿南仲,你好大的胆子,恽王岂是你一小小詹事轻易能评判的吗?隋朝炀帝残暴嗜杀,这才导致隋朝灭亡,恽王是这样的人吗?

恽王身为皇子,常怀进取之心,这有何不可,竟被你说的如此不堪!你腹中有何算计,别以为我童某不知!”

耿南仲一大通巧言善辩,将恽王比作前朝的隋炀帝杨广,童贯性急躁,再也听不进去,不待皇帝发话,已是不吐不快,抢先一步发怒反驳。

“童大人,莫要心慌,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天下之事非一句两句就能言的透彻。炀帝残暴,不过是史官的主观臆断评论,然炀帝好高骛远,好大喜功,这些可是有具体行事佐证,开运河,修两宫,征高丽,这些都可作为一一对应的证据。

至于炀帝残暴,炀帝可曾有过乱杀无辜,乱杀百姓与大臣?没有吧。炀帝不过是杀了叛乱者,后人得了江山,便言炀帝残暴,这是妄加抹黑之言。

天下事天下人评得,童大人说得,下官也说得。前人撰史,后人读之,以求博古能通今。下官不过是从不同角度来看天下兴亡,以求皇上能够更通盘治理天下。

恽王有进取心,是值得称赞,但凡事过犹不及,恽王进取心过度,犹如隋人炀帝一样动则要做旷世圣君,雄心过甚,再有童大人、王大人您这般大臣附和,此绝非是我大宋的幸事……!”

文人能言善辩,耿南仲能为太子詹事,原本就是早年在朝廷众官员中以精通史记、通鉴而闻名,皇帝看其精通史,遂调其入东宫,目的是教太子读史,将来好能治理好天下。

是以,耿南仲肚子里墨水是不差的,信手拈来随便一掐,便能讲出一通自圆其说的道理与说法来。

童贯身为武臣,整日舞枪弄棒,虽也有些笔墨,但如何能辩得过专靠嘴巴营生的老司机来。这样一说,童贯自觉自己辩不过这位太子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