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丹用同样手法取出另外两枚铜钱。刀疤脸夫妇一看,果然是三枚有缺口的残币。
温丹让刀疤脸在门梁小口处刷一些清漆即可。
温丹又先后来到正房、偏房木柱处,在布放刀子的位置,用斧子划开木楔,手掌在旁边木柱上轻轻一拍,条状木楔即被弹落,露出藏在里面的刀子。
温丹用凿子一拨拉,刀子掉出来。还真是一把左手使用的没把杀猪刀。
温丹在廊檐下一摞边角废木料里,找来一块长短差不多的厚木板,用斧子略为砍削,两手抓住这段木条摩挲几下,这段木条已变为杀猪刀形状。
温丹在木条上涂抹些木胶,把木条镶进木柱缺口。又在原来的木楔上涂抹木胶,将木楔按压进去,在外表刷一层清漆了事。
温丹如法炮制,一会儿取出另外两把杀猪刀。刀疤脸一看,全是左手使用的没把刀子。
温丹最后来到二楼,双脚轻轻一点,已飞身跃上人字梁。
温丹蹲在人字梁上,用同样手法取出暗藏在机关里的秽物,恢复人字梁缺口原样,又飘落下来。他手里已多了一束带发夹的长发和两条沾满污血的女子内裤。
祁胜甲夫妇见到此物,又为大女儿的不幸离世哭泣了一阵。
收拾正房背墙的四个瓷瓶机关,稍微费事,因为这四个瓷瓶分布在背墙稍高处,要将瓷瓶取出来较麻烦。
温丹按照瓷瓶安放的位置,先找来两块长条石和两块青砖,他力运手掌,照瓷瓶样子,两手抓住条石和砖头,像搓麻绳般一搓,石屑、砖屑纷纷飞溅,四个瓶状物一会儿就弄好。
温丹携带四个瓶状物来到正房背墙外,双脚点地,人已跃上半空停住。
温丹力聚掌心,对着瓷瓶口轻轻推出一掌,瓷瓶已粉碎。
温丹把准备好的瓶状物塞进墙面缺口,用手轻轻一按,瓶状物已与外墙面抹平。
温丹照葫芦画瓢,又将另外三个瓶状物塞进缺口。
其后,祁胜甲搅拌了一些砂灰,涂抹在四个机关缝隙,恢复原貌。
望着温丹从自家房子机关里取出的这些物件,想起死去的儿女,祁胜甲不禁气愤填膺。
这刀疤脸也不是个善茬。在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他见温丹早已休息,就拿着这些从房子机关里取出来的物件,悄悄溜出家门。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刀疤脸来到顾木匠家门外,见四下无人,顾木匠家里一片寂静,就将三枚残破铜钱塞进顾家木门梁的缝隙里,轻轻砸进门梁。
刀疤脸转到顾木匠家房子外面,慢慢刨开正房三根木柱根部,将三把杀猪刀插进木柱裂口埋下。
接着,他又把那束带发夹的长发和两条污血内裤,埋在顾木匠家房子的三个墙角。
刀疤脸不知道埋放这些害死他子女的物件,位置对不对,反正他是照猫画虎,这些物件从自己家里啥地方取出,他就从啥地方还给顾木匠家。只是顾木匠家住的是平房,他没办法将那束带发夹长头发和污血内裤放进屋顶房梁里,就随手埋在墙角。至于能不能达到还治其人之身的目的,他不得而知。
解除了家里的害人机关,祁胜甲一家人就像被解除厄运一样,再没有担惊受怕的心理负担,全家人倍感轻松。
把刀疤脸一家害得这样惨,温丹也想会会这位阴险毒辣的顾木匠。
第二天上午,刀疤脸就带着温丹来到顾木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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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木匠不在家。听木匠老婆说,顾木匠带着徒弟们给镇上李员外家盖房子去了。
顾木匠老婆倒很热情,给祁胜甲二人让座泡茶,生火做饭。
刀疤脸说也没啥事情,他和道士朋友路过顾木匠家,顺便进来看看大匠人。
刀疤脸和木匠老婆拉着家常,询问顾木匠近况,知其一切安好。
刀疤脸从木匠老婆的谈话语气和对待自己的态度上看出,顾木匠一家人没有觉察到,昨晚顾家外面发生的轻微响动。
温丹走到顾木匠家院子里,运真气于双眼,抬头观望房子上空,但见有一团祥瑞紫气盘旋其上。但这团紫气并没有降落在房子里,只是在高空漂浮着,忽而化作穿长衫打坐的圣人,忽而幻化为身穿短衫,手执斧子、锯子的木匠,注视着顾木匠家里,久久不散。
温丹思谋着,这是班门先圣在巡察本门子弟行艺做木工活的情况。
遇见班门先圣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温丹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无量天尊”,仰视着那团紫气。
却见幻化为木匠的班门先圣将锯子牙刃指向顾木匠房子,锯刃发出一道白光,直射顾木匠家正厅靠左面的一间房子,温丹仿佛听到了“喳”一声响。
一会儿,那团紫气慢慢飘向远处。
温丹走进顾家客厅,见刀疤脸与木匠老婆说着话,就走到刚才那道白光射向的房间,见门上挂着锁,就问这间房子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