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事全听老师的便是。”曹景风站到老太傅身旁,双手搀扶,“老师,我们坐下聊,我还有很多事要和老师一一理顺。”
这一老一少,各自落座,曹景风率先说道。
“按照老师的吩咐,我已经安排喜乐和晋州四门守将进行了接触,结果与老师预料的一般无二,如今已经可以说尽在掌握之中。宫中禁军,也大半安排了我手底下的一些人。我还让喜乐按照老师给的名单,安排了一些武林势力在这些大臣府外。”
听着曹景风的话,陈仲景不住点头,显然,对于能如此快速完成自己安排的事,这位三朝元老对这位新君很是满意。
“殿下,听完殿下所言,此事我们已经完成了大半。只不过现在,老臣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和殿下说啊。”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曹景风心头一跳,脸上的喜悦之情慢慢褪去。
“太傅请讲~”
陈仲景说道“我先讲好消息,我已经私下里与四相八公,多数朝中重臣,与老夫私交甚好的文官们做了沟通。虽未提及殿下即将要做的大事,但也旁敲侧击的和这些人计较了一番。待到殿下成事之时,这些人定能紧随殿下左右,成为殿下最坚实的支撑。”
曹景风边听边点头,“自古以来,为君之人,不可忘从龙之臣。老师放心,这些人,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如此甚好。”
“老师所说的坏事又是什么?”
陈仲景蹙了蹙眉,继续说道,“我得到最新的消息,驻守河州的青阳王曹孝言明日便到晋州了。”
“什么?!”
听闻此言,曹景风站起身,表情阴沉不定。
“太傅,此消息可确切?”
陈仲景点了点头,“是我一位曾经的门隶,如今在曹孝言手下做幕僚。”
“按照大禹宗法,驻外王孙,无召不得回京。”曹景风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颓坐回椅子上,“曹孝言乃是我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人虽然相差十几岁,却最是关系要好。”
陈仲景接过曹景风的话头继续说道,“这位青阳王爷,十六岁便私自投奔蒙州,在西秦军伍中从底层士卒做起,生死百战,只用了五年就成了一军之长。深受先帝喜爱,二十二岁便获封青阳王,如果不是他排行太小,前面有几个更为‘强悍’的哥哥,恐怕这王位便要传给他了。”陈仲景有些心疼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曹景风,“殿下~”
“太傅有所不知,当年,皇室内部不传之秘,先帝之死并非外界所说那般,是病重归天,也并没有临终将皇位传给我父亲。”
陈仲景眼皮跳动,曹景风所言,是皇家不传之秘,他闻所未闻,更是不应该有所闻,“殿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