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带着潘璋左拐右拐,最后径直踏入豫州,又过小沛……
潘璋也是豁出去了,埋着头跟着马忠后面跑。
昼伏夜出,隐匿行踪徐行。
人衔枚,马裹蹄。
两日后,一行人来到兖州山阳郡胡陆县南15里处。
两侧悬崖陡壁。
车不得方轨,马不得比行。
“潘将军,就是此处了。”马忠轻嗅两声,笃定道:
“此处,必有收获!”
话音未落。
砰!
潘璋抄起大刀敲在马忠头盔上,笑骂道:
“老子兖州东郡人,我她娘的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他娘的亢父道!
俗称亢父之险。
三州交界处。
曹操退军必经之路。
你知道一路走来多危险吗?
我她娘的真是服了,老子真将脑袋跨腰上了,跟你埋头走到这。”
说着,潘璋话锋一转道:
“不过,若你感觉无误,主公这战是必赢了,咱都抄到他屁股后面了。”
马忠昂着脖子,嘿嘿笑道:
“那当然,骠骑将军百战百胜,区区曹阿瞒,当然是摧枯拉朽的啦。”
潘璋虽残暴嗜杀,但对这尖嘴猴腮的马忠却特别投缘。
两人笑谈片刻。
忽然,马忠耳朵招了招,比了个噤声手势,趴下将耳朵贴在地上,片刻道:
“将军,先藏身在说吧,属下虽然没听见声音,但稳妥为主。”
潘璋白了马忠一眼,挥手下令众将士隐藏。
这他娘的几十里路,能听见,才是有鬼了。
……
与此同时。
徐州城下。
一骑卷尘飞驰而来,直入曹军中军,策马来到曹操战车旁,仓皇道:
“不好了,主公,东海郡已被一股势力所占,不到两万人。
另、另外……”
斥候呼吸急促,恐惧色尽显。
“另外,骠骑将军兵马,已出豫州地界,快至小沛城外,有一万步兵。”
小主,
“呃!啊!”
砰!
曹操低吼一声,抬起手狠狠砸在战车上,仰头远望东海郡方向,面色凝重。
陈宫见状,双眼突然瞪大:
“主公,您猜测,东海郡兵马也是陈诺的?”
“八九不离十了。”曹操呼吸急促。
“主公,他人尚还在洛阳,南阳还又刚定,又何以会来此地?”
曹操望向徐州城,面无表情:
“陈诺用兵,诡诈多端!
若东海郡兵马不是他的,他这一万大军到此,意义何在?”
言罢,曹操再次怒捶几下战车,咬牙切齿道:
“陈诺狡诈也罢。
吾最痛恨的是,我们的斥候,一个个都像瞎子,被人摸到屁股后面,才后知后觉。
真的,都该死啊!”
言罢,曹操大手一挥,看向左右道:
“传令下去,停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