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曾途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岳言现在这个情况居然还要离开洛阳,于是赶忙问道,“行之,你要离开洛阳,不会有问题吗?”
岳言回道:“我现在没了官职,刚好之前陛下赏赐了一块地给我,我就想趁着这段时间,去封地好好休养,顺便把左臂的问题解决了。”
“原来如此!”曾途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不过我记得,文超你不是右都御史吗,居然能够随意离开洛阳?”
曾途摇了摇头,向岳言解释道:“陛下把我在朝中的官职免了,但护军将军的职位没变,只要等战时听从调遣就行。”
“这样也好,你不是一直想做一名将军征战沙场吗。”岳言笑道。
“可我现在却不太希望再发生任何战事了。”曾途面露苦涩,看的岳言很是不解。
“前几个月你还成天嚷嚷着要当将军,建功立业,怎么现在反而不想打仗了。”
“行之,你想想,咱们大汉这次损失了多少士兵,他们大多是壮年的男子,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妻子要照顾,如今因为这荒唐的战争送了性命,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到后面,曾途长叹了口气,他的面色阴沉,略带着些怒意,看上去对凉州之乱感到很是愤恨。
“你还对皇子刘昱做的事耿耿于怀?”岳言问道。
“是!”曾途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的承认了他的想法,“我不能接受那么多的将士因为他的私欲丧命,也不能接受犯下这般过错的他,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惩罚!”
“我想做将军,想在沙场建立功名,但前提是,我们的战争,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而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
见曾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为了避免曾途祸从口出,岳言赶忙出言道:“好了好了,快别说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法挽回什么,只求力争不让这次的事件再度发生,哪怕只是为了我们自己,你说对吧?”
被岳言劝住,曾途也逐渐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方才确实因为有些激动而导致失态,于是长舒一口气,对岳言说道:“你说的对,行之,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多谢。”
闻言,岳言拍了拍曾途的肩,笑着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琅琊,我也好提前收拾东西,咱们到时候一起过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三日后寅时。”曾途回答道,“我们这次回去,除了我和慕容姐妹,就只有两个丫鬟,行之,你们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