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灯盏,昏黄的烛火顿时照亮了屋内,他举着灯盏急吼吼地往内室走去。
刚跳出去的姜瑜看到烛火打在窗牖上的光晕,又听见这恶心人的话,心里一阵恶寒,但也被刺激得更加清醒了。知道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跑了,便蹑手蹑脚的弯腰从窗下赶紧离开。
裴钧昊闻到这香味儿,身上很快起了反应,心里越发急切,却没注意到大开的窗户,只以为人还躲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情绪激动之下,药效在身体里迅速发作,身子很快就烧得欲火焚身。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猩红着双眼快步走到窗边,看见窗户大开,外边儿的地上有几个新的脚印,这才意识到人已经跑了。
左脚踩右脚的走到一边把熏炉打翻,他想翻窗追出去,却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纵情声色的身子,内里本就空虚,又哪里经得住这加大了剂量的虎狼之香?
但是怒从心头起,他还是摇摇晃晃的小跑着走出去找林开了。
而此时逃出去的姜瑜艰难的忍受着身体内一波一波不断上涌的浪潮,脸色潮红,气息不稳,脚步踉跄着一路跌跌撞撞的有路就走,也不知自己走的是什么路,去的是哪里。
此时此刻,她只害怕被裴钧昊找到,她只想赶紧离开。
夏日晚间微凉的风也吹不散她身上的热气,一番走动之下,光是手心里的那点儿痛感已经不足以让她继续保持清醒了。
一路上她还得避开经过的丫鬟婆子们,否则,她这幅样子若是叫人看见,便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纵然她未经人事,但男女之间的事,她也并非完全不知,更知自己体内起的是什么反应。
她咬紧下唇,拔出头上的簪子,闭上眼睛狠心往手臂内侧的嫩肉一划拉,鲜血顿时大股大股的流出。
发丝散乱的披下,剧烈的痛感让她混沌的脑袋霎时清醒些许。
抬头看到前边儿的假山,想到那边有个小湖泊,她心头一喜,连忙支起身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