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真是假,谣言一旦出口就已经成为了事实。
金圯毫不知情,回到教室就是一节又一节的课程,每天高强度的学习使她她脑子混沌,但对于英语题目分析还头头是道,于是英语老师每次毫无保留的夸赞也让金圯担起了教室老师的工作,她不护短,解题思路和上课笔记如数和盘托出。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来问她题目的人越来越多,虽然那些谣传让她吃了些苦头,但该讲的题目都不“缺斤少两”,她“独女”的口碑有所逆转,但是秦轶蕾她们仍旧对她看不惯。
不过也无所谓,金圯也看不惯她们。
第二周的时候陈斯芋趁午饭时间带走了她,并且带来了程光的喜帖。
中式婚礼,喜帖是抽拉式的,封皮是红色,一半的封面上是烫金线构的花枝,金圯感觉是桃花,也可能是樱花,她分辨不出。
捏着流苏挂坠抽出里面的帖,底纹华美婉转,手写的娟秀字体映入眼帘,除去地址席设和时间外她更在意的是新娘的名字。
张橙育。
金圯看完喜帖下意识的看陈斯芋。
看她眼中也没有犹豫和悔意,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陈斯芋本就是选择了展川,并且程光婚礼在即,看样子也是心死,俩人的感情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波浪。
陈斯芋笑着问,“看我干嘛?”
“想看。”金圯撇着嘴很傲娇。
被她这模样逗笑,陈斯芋看了眼小心翼翼把喜帖收起来的少女忍俊不禁,逗她,“你最近这么开心?性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店内安静,陈斯芋往她杯子里添水,金圯搓搓手,看她,“可是我觉得你最近不是很开心。”
上次见面金圯也问过她,她没回答,这次本想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但是看到金圯真心担忧的样子叹了口气,“其实,我有点害怕,觉得自己遭报应了似的。”
“为什么?”
“因为是我带着文雅去的医院,我看到她面色苍白眼睛红肿的从手术室出来后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这个宝宝虽然没成型,还是一个血泡,但是我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毕竟是一条生命,在我们的一念之间就灰飞烟灭了。”
“这怎么是你的错呢?”金圯皱眉。
联想到文雅在自己面前大大咧咧的模样也说不出重话,况且文雅也帮过她的忙,和管智倾关系也不错,思来想去,安慰道:“如果文雅留下这个孩子才是错的,你这样是帮了她,况且这件事的根本原因不就是文雅和陆游其吗?你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又有什么意义,能改变过去的事情吗?”
事实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