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一批。
但只有老陈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头脑一热应王屿赌约。
市场永远是根据供需关系,来决定谁是甲方谁是乙方。
角湾甚至佤城,从来不缺像自己这样,赌石买料切涨再赚钱的商家。
随处可见。
鲜少有人人能做到像王屿这样,飞快适应角湾的规则,并从中杀出一条只有他自己能走出来的血路。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王屿,但绝大多数人都需要有王屿。
这么说吧,如果王屿能对他产生足够好的印象,势必就能有更多赚钱的机会。
比起跌跌撞撞在市场上撞得头破血流来说,王屿这,算是他能走的为数不多的捷径。
在刚才以为切垮的那一瞬间,老陈心里也曾反复被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所控制。
“口头交易毕竟只是口头上的不是吗,既然只是口头上的,那……”
“口头交易怎么了?赌石这一行,口碑跟信誉那可是跟命差不多的。今天放王屿鸽子,那可就是自己把门给亲手堵上了。”
“堵上又怎么了?就这块赌垮的料子来看,他赌石的本事也没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放他鸽子怎么了?那可是两百八十万!不是两百八十块钱。疯了吧?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两百八十万!犯得着跟舔狗似的这么上赶着倒贴别人吗!”
是的,人都是趋利避害占主导的。
但王屿却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他虽不是神仙,但失误绝谈不上影响大局。
小范围的偏差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料子表现不错,要是我判断无误,这料子色带部位的种水到冰了。只照这一片来打数的话,一条正装手镯加一条小圈口或者贵妃没什么大问题。成品市场价值妥妥的高货,七位数没悬念。色带的边角还有镯心林林总总加起来,六位七位数都有可能,看个人本事。”
“按照龙到处有水的基本概念,其他位置的玉肉种质略逊,就目前推测达到糯冰种的问题不大。差不多还有四个手镯位上下。五位六位随便卖,白赚的。”
王屿笑着说道。
“可惜啊可惜,擦肩而过。我今天出去这一趟,损失够惨重的。”杨八斤摇晃着脑袋,半真半假的说道。
同行大哥转了转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