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起床。”娄康乐抽了张纸巾囫囵擦了把脸,“我根本没睡。”
他靠在穆星肩膀上,又眯上了眼睛,嘟嘟囔囔的说:“现在好困。”
“我爸手术安排在昨晚上,一直做到凌晨才结束,我一直等他出来才回家。”
“你······”
“我知道,我在不在他也不知道。”娄康乐说,“我就是求个心安。”
小主,
穆星便不再说什么,只静静的听着。
“我得第一时间知道手术顺不顺利呐,不然在家里我也睡不着。”
穆星轻轻拍拍娄康乐的手。
“结果知道了,也还是睡不着,这周还要交第一批稿,我才画了一张。”娄康乐打了个哈欠,“等画完就不用熬了。”
“对不起。”穆星说。“我没帮上你。”
“谁说的。”娄康乐和他咬耳朵,轻声说,“你是我的充电宝。”
“今天早上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我想起你······”说着娄康乐隐晦的朝穆星眨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完事一下子就精神了。”娄康乐有些回味的咂吧咂吧嘴。
穆星本来还有点愧疚,这下彻底被他搞无语了。
他一巴掌盖住娄康乐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你猝死得了,不睡觉还搞这些七七八八的。”
娄康乐嘿嘿嘿的笑,“我去办公室了,你先去操场吧。”
穆星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一声:
“你待会就别下来了,在教室睡觉吧,我和郝仁说一声,今天他点名。”
“行。”
穆星下了楼,回头看娄康乐还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两人隔着距离挥了挥手。
等穆星的身影混在操场的人群里彻底分不清楚,娄康乐抄着手摇摇晃晃的往办公室走。
回想起刚才他说‘充电宝’的事情时穆星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是穆星反应迟钝,还是真信服他的能力,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他又不是铁人,先别说在那样复杂的情绪下还能不能有想法,他实实在在的熬了一个多星期大夜,每天睡的时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要再来那么刺激的,搞不好的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到时候讣告上写着,死于手艺活,这多丢人啊。
为了穆星的面子着想,他可不能发生这种事。
他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