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北辰长叹一声,神色悲戚:“陛下虽知主人忠心耿耿,但在朝野内外的舆论压力下,不得不做出处罚。主人被削去爵位,贬至南疆边关镇守三年。”
他再次长叹,眼中满是悲怆:“主人一生光明磊落,却遭此无妄之灾,改革大业也功亏一篑。”
“那后来呢?”
“之后……”刘北辰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难以继续。
李元狐见状,迅速起身,为他斟上一杯温热的茶。
刘北辰双手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低声致谢。
他轻啜一口,似乎是在借这茶香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缓缓说道:“去年仲秋,主人本应荣归瑞安,然在行前,他秘密派遣卑职前往季渊,将一物转交长孙元吉老将军。而他本人,则绕道龙山县,待卑职赶回瑞安,却只见府中已设灵堂,主人竟已惨遭不幸。”
“死因呢?”
“毒杀,牵机药。”
“那凶手呢?”
刘北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困惑与无奈:“世人皆言主人自尽,然因故未能验尸,卑职亦无从得知……”
不知怎的,李元狐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慕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李寒熙的声望过于显赫,若不能成就千古一帝的伟业,便只能落得如此下场,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李元狐眸光黯淡,思绪仿若乱麻般纠缠不清。
刘北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忍之情。
李元狐察觉到刘北辰的犹豫,连忙开口问道:“如今瑞安城中,是否还有什么无稽之谈?”
“这……”
“师父但说无妨。”
刘北辰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终是开口:“他们不仅议论主人,还将您也牵涉其中,说您与主人虽为同根生,命运却大相径庭。主人降生时,贵妃娘娘历经艰辛,母子险遭不测;而您出生时,天象祥瑞,深得陛下宠爱。更有人提及,是主人主动提出将您送往南越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