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话音刚落,她便觉脸颊微微发热。
李元狐忙道:“刚才说的话不算数!既然你我已拜堂成亲,我李元狐定当对你负责到底,不负此生。”
他情绪激动之下,竟将方才说过的话浑然都忘了。
夙鸢笑靥如花,指尖轻弹,正中李元狐的眉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已出口,岂能轻易收回?倘若今日与你拜堂之人换作他人,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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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狐被弹得一阵吃痛,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几乎要昏厥过去。
新房之内,红烛摇曳,光影斑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夙鸢这才发现李元狐脸色苍白,忙将他搀扶至床榻之上。
“我并无大碍,只是那郑栩铭在我的药物中动了手脚,让我的伤势恢复得慢了些。倒是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深宫之中?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夙鸢轻轻摇头,笑意中带着几分狡黠:“我用金钱买通了礼部尚书,才得以替嫁而来。”
花影映红,烛焰添红,在这光色的氤氲之中,夙鸢的声音悠悠入耳——
两天前,刘北辰以八十万两银票贿赂礼部尚书。
因银票来历不明,礼部尚书心生疑虑,遂着人暗查。经过一番调查,竟然发现这批银票源自户部尚书韩恒煜的府邸。
一日夜里,这两位尚书密会于一处幽静之地。
韩恒煜一见那银票,便知是夙鸢在背后捣鬼。
可礼部尚书却不懂:“韩兄,这银票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从你府邸流出?”
韩恒煜含糊其辞道:“李兄,何必深究?近日我有发财之机,愿与你共享。这批银票,不过是小小见面礼罢了。”
听到这里,礼部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份厚礼。
与此同时,刘北辰暗中施计,用毒针让公主受伤昏迷,皇宫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趁此机会,他又一次将金条送到了礼部尚书的府邸。
礼部尚书见又是刘北辰的手笔,误以为是韩恒煜的又一次馈赠。刘北辰见时机成熟,便趁机提出替嫁之计,声称自己可以找到合适的人代替公主出嫁,以解皇室的燃眉之急。
礼部尚书虽世故老练,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也不禁心乱如麻。
他权衡利弊后心想,替嫁不过是权宜之计,既能平息风波,又能与韩恒煜加深交情,何乐而不为?
如此一来二往,夙鸢便成了这新娘子。
但夙鸢仍心有疑惑。
为何她的通缉令只在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中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