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恰巧路过,见李掌柜与其爱女李忻葵正率众工匠重建客栈。
尤是那李忻葵,年方二十,容颜倾城,气质清雅脱俗,宛如晨露中之花蕾,娇艳而不失娇羞。
张员外见李忻葵容颜绝色,又见众人挥汗如雨,不禁心生一丝感慨。
他忍不住上前劝道:“李掌柜,令爱年岁渐长,客栈既已遭此大难,何不暂缓重建,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女子年华易逝,莫待空留遗憾。”
“这……”李掌柜目光转向李忻葵,眼中满是犹豫。
李忻葵放下手中锄头,款步而来,微微一礼道:“多谢张员外关心,但小女子目前并无嫁人之意。”
张员外疑惑:“为何?”
李忻葵坦然道:“我母亲因难产辞世,我自小便对生儿育女之事心生恐惧,恐耽误他人。再者,世间道路千万条,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如今,我只想尽心侍奉家父,重建‘玉琼楼’。”
张员外不解:“重建?但你说的似乎是‘玉琼楼’,而非云来客栈?”
李忻葵道:“云来客栈遭毁,但天意或人为,我们已无从追究。我与父亲商议后决定,要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张员外点了点头:“如此,客栈之业便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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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打算转营酒楼,做瑞安城最好的酒楼。”
“可坊间都说是那楚家毁了你们的云来客栈,官府虽曾短暂收押楚金霄,可又于昨夜释放,想必其中缘由错综复杂。你却在此时决定开设酒楼,莫非是要与红尘阁一较高下?”
李忻葵道:“楚家之事,我们并无确凿证据,也不愿无端指责。我和父亲开设酒楼,只是想让世人知道,我李家并非任人欺凌之辈。”
张员外听后,鼓掌称赞:“好!自古巾帼不让须眉,李姑娘的胸怀与远见,实在令人钦佩。待‘玉琼楼’开业之日,我必定包下整月,全力支持!”
李忻葵盈盈一礼:“谢员外厚爱。”
他们说话间,云来客栈旁逐渐聚拢了不少好奇之人,议论声忽然又此起彼伏——
“李掌柜真是好魄力,在这种局面下还敢与红尘阁一较高下!”
“楚家平日里欺强怕弱,如今李掌柜欲重建酒楼,我们应当一同支持。”
“对,我们应当支持李掌柜!”
“……”
李掌柜双目略一环顾,拱手上前:“三年前,我携女流落至此,幸得乡亲垂爱,方有小店立足。岂料天意难测,客栈尽毁,虽无伤亡,但损失甚重。”
“我本心灰意冷,然昨夜有旧客临门,一番鼓励下,使我父女重拾信心。我虽不才,但游历九国,深知瑞安之好,愿长居此地,为大邓尽一份心力。”
“今日重建酒楼,未料得乡亲鼎力相助,感激不尽。”李掌柜声泪俱下,李忻葵轻扶其旁,柔声安慰。
李忻葵接着李掌柜的话,说下去:“我们建玉琼楼并非是为了复仇,只是愿长守此地,供四方宾客共聚。所以……”
她微微一顿,继续道:“为了破旧立新,我们打算废除旧日的雇佣之制,转而让店伙计成为酒楼的共同主人。我们愿意与之共享利润,同时,我们诚挚邀请瑞安城中那些富有酒楼经验的贤士加入我们,共同治理这玉琼楼。”
她话音刚落,四下里的叫好声四起。
李掌柜微笑着拱手示礼,以示感激:“多谢诸位厚爱,感激不尽。”
李忻葵接着话锋一转:“非但店中伙计可成酒楼共主,诸位宾客亦能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