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了,我孙子怎么办,她张嘴就行了。”
老太顺势把药喂了进去,药被吃进去之后王赐松开了手,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
“王赐,我警告你!你再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听到这句话,王赐愣了一下,老太直接拿了一条毛巾从前往后绑了起来,又拿来一条绳子和王赐一起把周梨的双手绑住,
“儿子快点吧,别错过了吉时,”老太并没有离开,反而坐在床前,她怕周梨又干什么伤害她的儿子,
时光荏苒,周梨蓬头垢面,被绳子束缚住手脚,每天老太一日三餐按时喂她吃,她像一个动物被王家父子整日围观,期盼着儿子的到来。
下午天上的云黑压压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才到三点,白天已经像入夜一样,整个大地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只乌鸦叫嚷,一道闪电劈下,像是要把这天地劈裂,
王家,周梨第四次生育,这一次她感到疼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的出生,又是一道闪电,周梨在亮光中看到了芸芥,她满身血污,双眼是两个血窟窿,正在一步步爬向周梨的下身,但整个房间好似只有周梨看见一般,秦婆让帮忙的人出去打热水,周梨在床上双眼瞪的老大,嘴巴因为恐惧想要发声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眼睁睁的看着芸芥低头爬进。
周梨死了。
天空中又是一道惊雷,在雷电的光亮下,一双小手从周梨的身下伸出,王赐在知道周梨死了之后冲进了房间,却看到周梨的身下的血污中有一个婴儿,他慢慢走近婴儿,从血污中抱出,却看到这个婴儿全身刀痕不断的往外渗血,没有眼球的眼眶死死的盯着王赐,他的嘴巴像个兔子,血渍的身体上像是裹了一层棉絮,胸腔干掉的地方像是鱼鳞正在不断的往下掉……
“鬼,鬼,鬼啊!”王赐吓得两腿一蹬昏死过去,
“儿啊,儿啊!”王赐慢慢睁开眼,却看到那个鬼婴正在啃食老太的腿,刚刚的声音正是老太不断呼唤儿子的声音,
“娘,娘你……”王赐刚想说话,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张大着嘴,嘴巴里并没有舌头,眼球也被摘掉,被随手扔在地上,
“你这个怪物!”王赐一下子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刀就朝鬼婴冲去,
“爹,你又想把我砍碎一次嘛?”婴儿的兔唇朝着王赐慢慢裂开,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笑容下,是一个个锋利的獠牙,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个儿子!我只是想要个儿子,我不是故意的!”王赐尖叫着想要朝大门跑去,芸芥扑过去就朝王赐的脸咬下,随后拿起一旁的剪刀慢慢的剪开皮肉。
“爹,你的眼球真好看,给我好不好。”
一夜过后,老太不知所踪,王赐被人发现时,已经四分五裂,可是破坏他身体的只是一把剪刀,听邻居说,王赐的嚎叫持续了一晚上,而祈福塔,后来的人觉得没什么用便把塔拆了填了泥土,在上边盖了一所小学。
但是,历代毕业的学生都说,夜晚有些时候能听到,
“青山一排排,油菜花遍地开,骑着那牛儿满地走,夕阳头上戴……”
一首关于油菜花的儿歌用一种很幽怨的调子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