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苗嘉年在这里,他一定后悔。
后悔将那张纸交给她了。
因为那张纸上列举着沈文倩和寇家的关系,此事沈文倩一直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是眼前这丫头居然就这么一句话抖了出来。
在苗嘉年这个层次,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话不能说,说了就是撕破脸皮了,没有再弥合的余地。
可是田笑白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或者说,她没有这样的城府,她要做的,就是女人之间的打架,第一不是扇耳光,而是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然后使劲的拖拽。
“我这段时间没去北京,我就想知道,我们苗家到底怎么得罪寇家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啊?是觉得我们苗家好欺负了?”
完了,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田笑白到底是个精明的女人,她没有扯到陈勃一点,而是把这件事上升到了寇家和苗家,她要保全陈勃,因为从昨天开始,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要想在父亲那里站稳脚跟,有竞争的筹码,就得牢牢的把陈勃和陆晗烟拉到自己这边来。
于陈勃而言,他是个外人,父亲能相信的成分有限,可以说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在利用陈勃而已。
于她自己而言,她是个私生女,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自己能有现在的机会,也不过是苗嘉年不想一开始就让家族成为众矢之的一个试刀石而已。
于她和陈勃而言,此时此刻,将来的每时每刻,他们的利益是一体的,是可以同生的,至于共死,她不想,也不愿意,那是很久的将来才会面对的问题,而她要做的就是,现在要保住陈勃。
所有的竞争,归根到底是人的竞争,自己身边有什么人可以拿出去和别人,尤其是苗家那些人一较高下?
没有,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