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上,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莲步轻移,走上前一步娇声道:“舒哥哥,既然丞相大人身体不适无法喝酒,那也无妨啦。舒哥哥您这儿的歌舞可是出了名的精彩绝伦呢!丞相大人整日忙于朝政事务,难得今日能抽空前来放松一下心情,咱们就让丞相好好欣赏一番这美妙的歌舞表演,岂不是甚好?”
魏舒一听这话,那双眼珠子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可是听了魏染的话愁眉不展地苦思冥想着,究竟该怎样才能让这场宴会顺利地继续下去。这凤芷恬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犹如及时雨般恰到好处地给他递过来了一个台阶。
只见魏舒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嘴里还连连应和着说道:“对对对,芷恬所言极是!丞相大人你快快请入席。来人啊,动作都给我麻利点儿,赶紧将歌舞表演以及佳肴珍馐、醇香美酒统统都呈上来!”伴随着魏舒那激昂高亢的话音如同惊雷一般轰然落下,在场的众人便纷纷按照座次有序地落了座。
魏舒的身侧所坐着的是宁馨儿,悦儿见此情形,也急忙迈动脚步想要跟随着一同坐过去。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间只听得一声清脆悦耳却又略带几分清冷之意的声音悠悠传来:“这位是……”魏染缓缓地开了口。
听到魏染发问,宁馨儿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随即优雅地站起身来,轻启朱唇微笑着回答道:“丞相大人,此女名唤悦儿,乃是殿下的妾室。”
魏染依旧沉默不语,他那淡漠的目光轻轻扫过悦儿一眼。然而,仅仅这惊鸿一瞥,却让悦儿瞬间感到喉咙仿佛被鱼刺卡住一般难受,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她双腿发软,竟连坐下的勇气都丧失殆尽,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今日设宴,正妃姐姐心怀好意,想要让妾身开开眼界、增长些见识,所以特意携妾身一同前来。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与诸位同坐,就在此恭敬站立,侍奉左右便是。”
凤芷恬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悦儿所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嗯,舒哥哥的这位妾室倒真是通情达理,深知自身的身份地位,如此谦逊有礼,着实难得。不像某些出身于小门小户之人,整日里糊里糊涂,根本认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重,但凡有个宴会场合,便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也不想想是否会给主家丢人现眼。不过嘛,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有些人平日里少见多怪,确实不懂这些规矩礼数。好在今日在座的皆是舒哥哥的至亲好友,不比在外那般拘谨讲究。但若是换作在娘娘跟前,这般冒失无礼可是万万要不得的!舒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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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坐在一旁的宁馨儿不禁暗自掩口轻笑起来,但很快又收敛神色,恢复到原先端庄娴静的模样。
魏舒心中一阵恼怒,只觉悦儿此番行为让自己颜面尽失。他猛地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悦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芷恬妹妹所言极是,都怪本王平日里对她太过纵容。本来今日这种场合,她压根就没有资格前来,只是碰巧赶上了,所以才带她过来开开眼界罢了。终究不过是我那后院之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被魏舒如此当众斥责,悦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哪里还敢再多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