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悦儿,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微弱的嘤嘤呻吟之声,她拼尽全力挣扎了几下,但终究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无法动弹分毫。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抵抗,如同毫无生气的布偶一般,软绵绵地伏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看到悦儿这副惨状,宁馨儿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和厌恶的神情。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真应该找面镜子来给你好好照一照,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是可怜至极!啧啧啧……”说罢,她转头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来人啊,快去取一面铜镜来!”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悦儿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副不得体、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她心如刀绞,真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此了结此生。要知道,她可是出自名门望族,自幼便养尊处优,何曾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此刻,她对宁馨儿的恨意已然到达了顶点,甚至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咬下对方身上的一块肉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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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悦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宁馨儿与凤芷恬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圈套,就等她傻乎乎地主动往里跳呢。可事已至此,就算她明白过来又能如何呢?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任何人愿意相信她的话了。
不过,她是活不成了,但也不能让宁馨儿和凤芷恬这两个贱人好过。想到这里,悦儿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要她们陪葬。
宁馨儿面若寒霜,嘴唇轻启,冰冷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有错当罚,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这便是你咎由自取所应承受的惩处!如今你既已遭殿下厌弃,那她自是再无资格居于自身宫殿之中。本宫已然遣人火速前往冷宫,清扫出一间陋室,待会儿便会将你送入其中好生悔过自省,此后余生,你就在那冷僻之地慢慢反思己过罢!”
悦儿虽口不能言,但那双美眸此刻却瞪得浑圆,犹如铜铃一般大,目光仿若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紧盯着宁馨儿,眼眶几近裂开,血丝满布,仿佛下一刻眼珠便要迸射而出,渗出鲜血来。
那几名宫婢对悦儿的怒视恍若未见,她们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悦儿的胳膊与双腿,拖拽着她就欲离去。悦儿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她那原本纤细娇嫩的十指此时如同钢钩一般,死命地抠挖着地面,妄图能抓住些什么可作救命稻草之物。可惜,她早已精疲力竭,浑身瘫软无力,最终只是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划出几道深长且暗红色的血痕,那痕迹蜿蜒曲折,宛如狰狞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宁馨儿的面庞依旧冷峻无比,毫无半点怜悯之色,其神色淡漠如冰,声音更是冷酷无情:“休要怪罪本妃心狠手辣!面对这宫廷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本妃已经一味地委曲求全够了,纵使这样那些有心之人还是步步紧逼,不肯放过。不仅本妃自身难保,就连腹中的皇孙也恐将深陷险境!本妃也就罢了,这皇孙确是万万不可有事的!”
从今往后,但凡对本妃忠心耿耿、尽心侍奉之人,本妃定然会给予丰厚赏赐,绝不食言。然而,倘若有人心怀不轨、存有害人之念,休怪本妃心狠手辣!到那时,你们的下场将会比那悦儿凄惨千倍万倍!本妃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你们最好都给本妃记住了!”
听闻此言,满宫殿的宫人宫婢们皆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赶忙扑通跪地,面色苍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齐声应道:“奴婢们都牢牢记住了,请正妃娘娘放心。”
此时,宁馨儿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仿佛凝结了一层冰冷至极的寒霜,令人不敢直视。她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地道:“如此甚好。如若不然,今日这悦儿的下场,便是他日诸位的写照。悦儿,终究是一同伺候过殿下一场,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尚未达成的心愿?不妨尽数说来,本妃自会斟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