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方才六皇子的话,说给平阳公主听。
平阳公主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小鬼头,当真是人小鬼大,竟为他舅舅张罗起来。”
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晋王,见她们姐妹聊得甚欢,顾卿言仿似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轻咳一声,顾卿言没听到。
再咳……
平阳公主皱眉:“你是得了风寒吗?”
咳个不停。
顾卿言这才回眸,想起在湖面上,晋王将披风给了她。
不会是受了风吧。
她又起身,朝晋王走去:“夫君,你可是冷着了?”
一脸关切地朝晋王看去。
平阳公主敛眸,一脸嫌弃。
他明显在刷存在感,你看不到吗?
刷存在感的晋王又轻咳几声,“阿言放心,无碍。”
他这么一说,顾卿言更紧张了。
“锦书,你去端一碗姜汤过来。”
锦书忙福身:“是。”
在顾卿言的再三要求下,晋王硬是喝完了一整碗姜汤,又觉得身上发热,出了一层薄汗,也不好意思明说。
好在他终于将顾卿言“拉拢”回来。
当着平阳公主的面,他也不避讳,对顾卿言说道:
“阿言,莫担心,既然没有证据,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还?”顾卿言追问。
晋王故意卖关子,抿唇不语。
这日下午,宴席散了,众宾客陆续离去。
信阳公主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路哼着小曲儿,朝宫门内行去。
“今日叫顾卿禾落了水,当真是痛快!”
她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眉飞色舞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