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燕子在旁急忙问道:“白爷爷,怎么样了?”
“不妙啊。”白胡子老头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表情沉重,“燕子,把我的银针取来,再去取一坛酒来。”
“哦。”燕子连忙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针囊,放在了一旁的床上,随后她小声嘀咕道,“老爷子治病呢,怎么倒想喝酒了?”
“别问,快去取来!”
一旁传来老头有些愠怒的声音,吓得燕子赶紧去拿酒,“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耳力怎么还是这么好。”
“别废话,赶紧取来。”
眼见被抓包,燕子回头朝老头吐了吐舌头,连忙去院子外的一座小木屋里取了一坛酒出来。
“白爷爷,您要的酒。”
老头轻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后,将女子身上的银针都拔掉了,他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吩咐道:“燕子,待会你用布子沾着点酒给她擦擦身子,能不能挺过今晚,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燕子乖乖点头,“放心吧白爷爷,姐姐可是我和爷爷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我可不想她有事。”
听了燕子的话,老头突然有些好奇,他饶有兴趣的问,“燕子,白爷爷问你,你为何这么在乎这个姐姐?我看你白天又是给她喂米汤,又是喂水的,连晚上都要在这儿照顾她的,你爷爷也愿意?”
小女孩仰起头,一脸天真,“白爷爷,燕子只知道,这个姐姐是个好人,你都没见过,当时战场上的人都死了,只有这个姐姐和大哥哥活着。
我本以为她也是个哥哥呢,没想到是个姐姐,您知道吗?姐姐身为一个女子,竟能上阵杀敌,您还记得那把金刀吗?在它旁边死了一个很大的蒙国人,正是姐姐杀的呢。”
老头听了燕子的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他回头看向床上的女子,只觉得这个女子脸熟的很,好像在哪里见过。
半晌,老头依旧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出了门。
燕子趴在门框上,眼神疑惑的看着老头,随手将门关上了。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清晨,燕子这才一身疲惫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朝那颗巨大的柳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