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取出保结书递给她,镇定自若的态度,总算是安抚住了林疏晚。
林疏晚接过翻了翻,又重新叮嘱他放好,暂时放下心来。
(啊啊啊,又不是我去考,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
(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我得淡定一些,要是影响到他怎么办。)
林疏晚背过身,深呼吸了几次,而后拍了拍顾晏礼的胳膊道:
“你别紧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试嘛,宋老先生都说了,凭你的水平轻轻松松就能拿下。”
(不对,这样说会不会给他压力?)
(万一他压力一大发挥失常了怎么办!)
(可我总不能说“没考上也没事,大不了下次再来”。)
(哪有还没考就说丧气话的,这不就提前泄气了嘛。)
没等林疏晚纠结完,马车就已经稳当地停在了贡院外。
林疏晚一马当先地跳了下来,顾晏礼随后。
贡院门口,已经站了不少考生了。
顾晏礼抬头凝望着大门,思绪万千。
上一次科举,父母兄长的殷殷叮嘱,眼底眉梢的担忧还历历在目。
这一次,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不过,他转头看向满脸写着紧张二字的林疏晚,心中倒也宽慰不少。
好在,有她陪着。
“放心吧,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安必考个县案首回来。”顾晏礼收敛情绪,意气风发道。
“那可真是遭了,今年的县案首你是拿不到了。”
林疏晚正欲回应,却被路过一考生插了话。
“喂,你谁啊,凭什么说我们拿不到!”林疏晚本就不稳定的情绪突然有了宣泄的口子,双手叉腰怒视来人。
“咳咳,小爷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宋怀允是也。”
宋怀允理了理衣袖,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而后道:
“至于原因,那自然是今年的县案首已经被小爷我预订了,你们其他人还是去争一争小爷下面的位置吧!”
宋怀允,成国公老来子。
幼年时身体不好,让成国公夫妇操碎了心。
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了神医暂居于太清观,便匆匆去了太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