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范增,项伯也变得谨慎多了,
“再说了,柳氏是我们这边的人,现在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她拔出来的萝菔,谁会信?”
“叔,祭酒说了,刘邦那头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刘邦知道他的那些个手段对我已经没用了。”
项羽说到了最根本之处。他军中的祭酒,脑子比项伯清楚多了,而且遇事总能抓到关键所在,这让失去范增的他心里多了一丝底气。
不过这让项伯有些个不是滋味。想当初,项羽与范增的关系因流言等有了裂痕时,他明知道范增冤枉却没有替他说话,间接导致项羽失了一大依仗。等到他后来觉察到范增的好时,心里还愧疚过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新的谋士祭酒出现时,他心里依然不舒服。不过这次他不能让项羽看出来一点破绽,莫说是叔侄,就算是再亲的父子,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柳氏呢?难道她只能当弃子?”
柳氏千娇百媚,如果不是忌惮她死过那么多任丈夫,项伯早就把她纳成小妾,也就没有后来的大楚美艳的女间者了。毕竟有过感情,要他对她一点都不惦记,那是不可能的。
“叔,陈平的妻子在嫁他之前,克死过五任丈夫;连张耳娶的都是寡妇。我听他们私下说过,那是因为那些人镇不住妇人的命格。我让她去那头,明面上是让她办事,实则是让她给自己谋生路,要么找一个一辈子的靠山,要么遁入塞北也是可以的。”
经历过那么多的挫折,项羽的心里仍存有仁善,项伯心里既宽慰又担心,只希望柳嫖不要辜负项羽的一番苦心才好。
只是彭城羊记这头的进展依然不理想。
二狗和枣核俩人本就是街头混混一般的存在,原先拉他们入伙,只是让他们起了线人的作用。他们拉进来的那个何顺一开始倒是管用,可自从那次赵甲参与到五斗粮那件事之后,羊记给那人额外派的事好像少了很多,而且线索还没有前头那两人给的有用。
唯一能指望的,莫过于他们花了大代价李代桃僵的那位。他们在做那事时,只能用已亡人的兄弟,只可惜那个人没有做间者的天赋,到现在传出来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真真是急人。
“赤羽,你怎么看?”项羽问了句,然后就听到屏风背后传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