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这就是四下里呼风唤雨的洛阳韩大公子。你以为他很了不起,比起一个王朝,也只是沧海一粟,或者是过眼云烟而已。你呢,守得住本分,夫人我送你一个桑榆晚景。要是胆敢存那些有的没的外心,仔细我揭你九族的皮!”
柳嫖一直在吕媭跟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夏侯婴与她的动作,当下被骇得俏脸苍白,只一个劲地低头称是。吕媭却并不打算这么放了她,
“这时候知道错了?方才与韩家那浑小子把我当傻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丝毫的愧疚?”
柳嫖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呢,好说话。你今年四季的衣饰什么的,都按照你的位份来。但有一点,作为惩罚,削减你半年的月例开销。要是你以后再敢跟我玩这些个心眼,或者是背着我跟彭城那头来往,仔细我揭你的皮!”
不用吕媭说,柳嫖低着头,乖乖地走到庭院甬道正中跪下。
吕媭心里长吁了口气。当她接到与柳嫖这种间接打交道的任务时,心里害怕极了;等到她用吕泽教给她的路数整饬柳嫖时,她才发现她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方才的招式,是夏侯婴教给她的,没想到居然把韩翊和柳嫖二人都震住了,她心里满满的都是自信心。
“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放过陈平那厮了。竟然敢挡着我去救我姐,哼哼,没完!”
韩翊找到夏侯婴时,陈平也在场。
夏侯婴说的那个地点,韩翊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没个定数。唯一不变的,就是门口处总有棵几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树上挂着一些草环,环上绑着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的麻布条,布条上或稀或密地写着一些字。
在樊哙家门口的那一出,等到他知道背后的套路时,才觉得太丢人了,可眼前的这两人,竟然还在用这事笑话他,他气得一个字也不愿说。
“韩翊,挺好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以后大街上的那些个宵小,都知道你不好惹,再不敢把你当软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