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有没有必要把其中的利害得失都告诉他?我的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呢?”
韩翊问了句,虽然他心里也有那么点期待林当家倒霉,可是这种让人万劫不复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有点过不了那道坎。
小柒白了韩翊一眼,“得,要是我们都像你这么婆婆妈妈,想这么多,那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了,等着项羽来把我们的脑袋摘了得了。
这个林当家,我这么跟你说吧,自从他掌控青衣帮后,被他挤兑下去的那些个长老们,他们的后人家人都消失了。这么一个人,只要他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乱伸手,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至于说他办不到,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有道理。
“诶,韩翊,韩翊。那个叫林子的,就是今天那个在褚衣帮外探头探脑长袖飘飘的那个人,这下又说话了。他说,用不用把你像以前的长老那样,在半路上悄悄做了。”
松子的眼睛没离开豁口,她边看着里边边说了出来。
小柒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青衣帮的那个头是怎么说的?”
“没看清楚,他的脸被一个人挡住了,我看不着。”
等到小柒松口,愿意在自己反击林当家的事上睁只眼闭只眼时,韩翊才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松子居然懂唇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通过口型判断别人说话的具体内容的,心里暗暗稀奇,结结实实地当着小柒把松子夸赞了一顿。
“这有什么?我们汉国这头也有懂这个的。有不下十个呢。是吧,松子?”
小柒边调侃松子边给她把面纱上的小虫子摘掉,那样子贴心极了。松子呢,则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我说韩翊,你光想着起用屠当家的,他也比青衣帮这头可靠出那么一点点。可像想过没有,你手上握着的,可是汉国和楚国这头有保障的货源还有销路。这么大的利益,他如果起了当年米大家那样的心思你该如何整?
这人,可是当过刑徒的,他不是屠户,你就不能指望他的自制力和屠户一样强,你可得一开始就把规矩什么的立下,后头才好说话。”
韩翊的心咯噔了一下,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迈步朝林当家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