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车刚欲前行,那女子便如飞鸟般拦住去路。只见她双手叉腰,横刀立马,娇声吒道:“喂,车夫!可曾见一着青布长衫的书生打此处经过?”
“车夫?!”
海宝儿微微一怔,颔首应道:“这位姐姐,我确曾见到一书生。”
“他在何处?!”
“他……他就在我车内!”海宝儿如实作答。
“我的海少主啊,人家不过是借咱的马车一用,你怎如此不讲义气,就把人给卖了啊?!”伍标一脸无奈。
再瞧那名为彦柏舟的书生,此刻已被吓得面如死灰,仿若僵死之人。
女子一闻此语,怒火中烧,提刀上前,语气愈发愤怒地吼道:“好啊,好你个彦柏舟,竟敢藏匿于此,还不快给老娘下来,跪地磕头认错!”说罢,他就要冲上马车找人。
尚未等她登上马车,海宝儿急忙伸手拦住,神色凝重道:“姐姐,万不可急躁,你夫君适才受惊过度,以致脉象散乱、气血瘀滞。我正欲带他前往医馆诊治,若再拖延,恐有性命之虞。”
女子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手中的刀“铛”的一声掉落在地。她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车厢之内的伍标,急忙伸手轻敲了一下发怔的彦柏舟,口中低声提醒道:“莫要露了破绽,快装死!”
忽然,一阵悲恸欲绝的哭声传来,“柏舟,奴家并非有意如此,奴家只是想你速速与我成亲,岂料,竟害得你命悬一线啊……”
海宝儿心头一震,暗呼不好,这玩笑似乎开大了,他连忙上前安慰道:“姐姐,莫要哭泣,令夫虽命在须臾,但尚存一线生机。”
“小兄弟,有何妙法能救我家柏舟,还请快快道来!”
海宝儿略一思索,答道:“解铃终须系铃人!如此这般,待我为他疗治之时,你定要须臾不离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