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幕后黑手竟是萧衍大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摩诘脸色剧变,额上青筋暴起,愤然道:“裘爷,您这般戏弄我等,可有失厚道啊!”
杜子浼却是嘴角微扬,心中暗笑:这裘轻狂,还真是个有趣之人。
裘轻狂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三个书呆子,被我耍了吧!我裘轻狂怎么可能被人指使呢?我不过是看那萧衍不顺眼,想给他找点麻烦罢了。”
韦少白气得直跺脚:“好你个裘轻狂,居然耍我们!”
王摩诘也摇头叹息道:“裘爷,您这玩笑可开大了。”
杜子浼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说道:“裘爷,您这可是太岁头上动土啊!敢跟萧大人对着干,这份胆识,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换成我,可没这胆子。”说罢,他还冲韦少白和王摩诘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不过呢,这画像毁了也挺可惜的。要不,咱们给裘爷重新画一张,让他在画里更显风骚。两位兄台,你们觉得如何?”
果真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韦少白与王摩诘瞬间便听出了杜子浼话中的关键,“风骚”一词用得着实精妙。
“妙极!刚才那幅画作犹如枷锁,捆住了我的手脚。下面这幅,我必定肆意挥洒,天马行空,让此画人见人烦,花见花残,最好能达到鬼见鬼愁,狗见狗吠的境界。”韦少白信心十足地答道:“如此一来,裘爷势必遗臭万年,可为门神,可驱邪祟。”
裘轻狂一闻此语,瞬间神色紧绷,口中叫嚣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王摩诘早已难耐,迅速研墨铺纸,“哼,意欲何为?自是让你宽衣解带,现丑态之身,留万世恶名。”
这话说得甚是委婉,然其意分明,便是要作一幅不着寸缕的裸画。
又过半刻,一幅震撼天地、惊泣鬼神的“杰作”再度呈现于眼前,裘轻狂的目光已然空洞如死灰,失去了魂魄。
“你们……心肠竟如此狠毒……”裘轻狂终是不堪几人的精神折磨,涕泗横流道:“我说,我统统说……”
赋诗一首,《三杰戏裘狂》:
裘爷刚毅困牢笼,三杰慕名探真容。
吟诗作画齐上阵,嬉笑暗骂皆成风。
怒发冲冠图被毁,道出真相意难平。
机锋巧变耍无赖,终抵不过计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