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盘菊石从她手中无力地落下,不可思议的震撼从她眼中放射而出,“难......难道说......”
她满怀着对神明的敬仰看向我,“您拥有分泌菊石粘液的能力?”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多么伟大的能力啊,”阿拉巴马真挚地感叹道,“居然能够做到不用下海也可以生产菊石的粘液,这简直是生产力的爆炸!这可真是......”
“你要不想想你刚才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幸灾乐祸的笑容浮现在彭比纳的脸上,我疑心这头魁梧的野兽从一开始就期待着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
“我?我抱着......嘶,什么来着?”阿拉巴马的眼中再度闪过深思的神色,“欸,我菊石......我菊石上哪去了?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我还一直拿着的......哦,我想起来了。嘶,这粘液好像,好像是我从菊石上面摸过来的?是吗?”她仿佛通过某种未曾设想的方式解出了一道数学难题一样,一边怀疑一边尝试地问。
“得告诉你‘是’还真是对不起你啊,阿拉巴马。”斯诺没好气地提醒道。
“啊,哦。那也就是说,这是我干的了?”阿拉巴马大失所望地垂下头,“什么嘛。”
“所以为什么没人提醒她一句?”斯诺半张开嘴,提起右眉。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她的记性现在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普罗里格半是懊悔半是无奈地回答。
“啊,对不起,智人先生,刚才多有冒犯......”阿拉巴马诚挚地双手合十对我道歉,“我记性不太好,我也想过要改,只是总是会......啊,你看到我的菊石没有,就是我刚才还拿着吃的那个......”
我无言地指了指她的身后。
“啊,找到了!”阿拉巴马欣喜地回过身把菊石从地上抱了起来,半点也不嫌脏,就又啃了起来,“谢谢你,智人先生。”
“叫我柯志仁吧。”
“啊,柯志仁,柯志仁,柯志仁......”阿拉巴马一边啃菊石一边念叨着我的名字,似乎想穷尽一切办法将我的名字铭刻入她的记忆之中。
“我还有点小事要做,所以就先不奉陪啦。再见,柯志仁先生。”阿拉巴马招手与我作别,她的尾鳍重新拖回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啊,再见。”目送她离开房间以后,我回过头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人,“呃......这哪里能洗手吗?”
“用一下我的洗手间就行。”斯诺用被折断的大拇指指了指后面。
“把她叫回来给你舔干净如何?反正她也不会拒绝。”彭比纳笑呵呵地对我提议道。
我与普罗里格都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她,“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