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伊琍接过咖啡，犹豫着怎么开口，因为她想到的答案是她很不愿意相信的。

“整件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如果简单一点考虑的话，他们此次这么大的动作，可能只有一个目的——许漾。”伊琍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姬睿渊并没有接话，显然他也是这个看法。高卓看着俩人，说道：“我也是刚才突然想明白的，最近案件频发，我们忙的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思考。加上明俊他们的牺牲，转移了一部分我们的注意力。许漾被释放后，其实他们就已经收手了，是因为我们接二连三地查到他们的根据地，他们不得不做出一系列的反抗。”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他们可能仗着有内应，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开始并没有提防我们太多。可是，这两次行动，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不知道行动的原因。所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内应随后发挥了作用，他们很快针对我们设计了陷阱。这次能抓到便利店的人也是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才有的收获。种种迹象，你们有怀疑的目标吗？”

高卓放下杯子，不留意轻易看不出他的手有些颤抖，只是借着喝咖啡的动作在显示自己内心的波动。

城市另一边，阴暗的房间里，眼睛男说道：“警察已经查到了便利店，游戏我们是不是要停止了？”

另一个胖子也接口道：“是呀，‘风’大人，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要不要暂时避避风头？”

“风”轻蔑地笑了笑：“避？为什么要避？任务是完成了，可是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启动第二阶段计划，让那些警察焦头烂额起来。”

眼睛男和胖子互相对视一眼，想劝又没那个胆量，他们虽然知道“风”大人的脾气，可是却摸不准他怪异的想法。特别是一旦惹得他不高兴，下场不是惨字能形容的，他们曾经都见识过。

高卓将桌子上的手拿下来，放在腿上紧紧交握着，借着桌子的阻挡，掩盖了他内心的慌乱。

伊琍仔细回想着案件的经过，分析着一切的可能性。姬睿渊沉默良久，下定决心般开口：“如果是之前孤儿院的案件还看不出来端倪，但是如果从最近几次行动来分析，内鬼不在警员里。因为几次行动他们都只是服从命令，并不知道我们的安排。唯一对行动全部掌握的，除了我们三个人，只有他。”

伊琍听着姬睿渊的话，智商一六零的脑袋灵光一闪，接着就是不可自信地瞪大了眼睛，张着的嘴里吐不出来一个字，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可能，那么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如果真是他，那高卓……

高卓低着头，手指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已经泛白，心脏的位置每跳一次就疼一下，他闭上了眼睛，内心挣扎着。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怎么可能是他呢？

伊琍看着两人都不愿意开口，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郝局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好似凝结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姬睿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他掌握我们所有的行动。而且，上次他被要求去水库，没有任何情况发生，他甚至都没见到对方。以之前我们对游戏幕后黑手的了解，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次打击我们的机会。江明俊的牺牲就可以证明，可他却全身而退，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伊琍担忧地看向高卓，只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可能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