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对我没有好处。”

小鬼莫名颓废地坐在床边，“我在这里很多年了，见过他很多次睁开眼睛偷偷看你离开的背影或者站在窗台旁目送你离开。”

说到这小鬼突然抓狂，拽着齐壹的胳膊开始控诉：“你知道你那……好兄弟都对我们做了什么吗？他先是将我们都揍了一顿，然后强迫我们蹲在你家周围让我们每天回报你的行程。”

小鬼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两颗豆大的眼泪往下掉落：

“他还威胁我们！要是透露消息给你就把我们全部送到停尸间跟那些阴森的死鬼呆在一块。我们都是一群遵纪守法的好鬼怎么敢跟下面残暴的死鬼呆在一起来啊……”

“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大好人。”小鬼抱着齐壹的手臂不撒开，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委屈巴巴地仰视齐壹。

隔壁房的女鬼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虽然他不是女人但他会撒娇啊，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呵，现在大好人了？之前在心底怎么骂我的都忘了？”齐壹不吃这一套，一只手按住小鬼的头将其移开。

“怎么会？您现在是我的老板，我的大贵人，怎么敢骂你呢？”

楼下的老鬼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小鬼顶着一张笑脸望着齐壹。

“看来你们真挺怕他。”齐壹冷冷瞟了眼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郁玖黎后随口一问，“你着急要钱干什么？”

小鬼沉默了，就在齐壹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小鬼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我快消失了，在离开前我想去看看我奶奶，买点东西孝敬孝敬老人家，你懂的吧？”

齐壹感到意外，视线扫过小鬼的脸庞：“你样子已经变了。”

“她眼睛早些年就已经花了，看不出的。”

“走吧。”齐壹解开锁链示意带路，现在他需要一个地方整理一下繁杂的思绪。

小鬼见鬼一般看着齐壹：“你要跟我一起？”

“不行？”

小鬼瞧着对方明明还是维持着温和的微笑，但齐壹周边的低气压让小鬼心中涌现一股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