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种泥土会当柴火烧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到经历过,假如别人以前对他说某处有一种黑色的泥土可以用来当柴火烧,他一定会说那人是骗子,至少认为他在胡说八道。可现在,假如有人告诉他说有种黑土能够用来当柴火烧,他就会十分佩服那人见多识广,有丰富的地理常识。
他之所以不惜用自己的衣服来装这些泥土,就因此他子认为这些泥土与粮食一样珍贵,比如他有幸将来带兵打仗,他就会考虑到自己的部队后勤粮草就用它来当柴草来进行储备,这可比解运粮草的减轻很多的负担,这样对于灵活行军打仗都带来十分的便利。
不过,目前王猛还需要进行多次试验,看这种泥土究竟能不能广泛应运到行军打仗的押运粮草方面中去,假如在部队带上它不能很好地加以利用,那么就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那么败仗也在所应当的了。
一路上王猛都需要在山坡和显著处的地方标注记号,因此,他和詹姝的行动就开始变得十分缓慢了起来。不过,詹姝此时显得十分开心,能够帮助夫君做有意义的事情本来就是她最开心的事。
此地没有杂草树木,这给王猛做标记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因此假如标记做得不够明显,那么,时过境迁,过不了多久,这些标记就会消失不见了。现在王猛不像随便这样去做,因为如此,倒不如不去标记为好,他每次做任何事情都觉得应该有意义至少也应该做到有价值,不可浪费宝贵时间,做无用之功。
王猛这次西行,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行进,临时改变计划只是因为他想尽量避开各国的战争场面线路,而城池密集物产丰富的地方,必是兵家必争之处,风险太大,王猛带着詹姝走偏僻路径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胯下的良驹,上次的经验教训使他至今心存芥蒂,这次倍加小心谨慎了起来,这不可不防。不过,王猛自己也知道,避开这些大路官道,专走小路,风险照样很大,主要危险就是来自那些土匪强盗流兵败将,还有一些从外地流浪过来的饥民。现在世道不平,饿殍遍地,想平安行万里路又谈何容易。
没成想,此次的一个主意,竟然会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荒山野岭当中遇见这种宝贝,虽差一点要了他们夫妇的两条性命,但王猛觉得还是值得的,可见老天爷待他真是不薄。
王猛不知道这座黑土覆盖的山名叫什么,也不清楚现在他们两人所处的地理位置属于何国的领地。总之,在如此荒野的地方几乎已经人迹罕至了。两人又行走了几十里方走出这一片山脉。回头凝望,此刻的黑山已经被一团白气包裹了起来,显得更加神秘起来。
王猛勒马喟叹道:“这真是个聚宝山,王某难道是受神灵的指使才与之相识吗?这难道就是所谓天意,助王某功成名就,而天意不可违。此山注定会给王某带来无尽的资源,王某若有幸带兵为国而出力,必前来此处挖宝,以供应军队物资所需。”
詹姝笑道:“夫君抱负,天地广阔,奴妾坚信,夫君的抱负必能实现,只是这里远离东晋,早不属于司马宜管辖国土了,夫君若想早日成就一番远大事业,须当谨慎择贤君而栖身,切不可随意而为之。”
王猛颔首点头道:“贤妻之言甚是,景略之所以舍近就远,就为实现此等抱负,否则,冉涂之处暂时栖身又何偿不可?”
詹姝动情地说:“冉涂与家兄早年有一面之交,那时冉涂还没有做到将军,只是一个懵懂青年,那年刚好詹姝被家兄施救认詹姝为妹,冉涂恰好也在,待詹姝也似亲妹妹,待詹姝亦很好。”
王猛笑着说:“冉涂为人圆滑,短时交往并无不可,但冉涂毕竟不是襟怀坦荡之人,倘若长时相处,兄弟之间必生间隙反而不好。”
詹姝疑惑不解:“夫君何以口出此言,咱俩在浥海多日,冉兄每日酒肉伺候,并无怠慢咱们半点,夫君却为何对冉将军评价亦如此只差?”
王猛笑而不言,詹姝急了,一马鞭抽过来:“夫君为何不语,分明是在讥笑詹姝无知?急死奴妾了。”
王猛没提放詹姝会向自己身上挥鞭,忙躲闪过去笑道:“贤妻息怒,王某只是戏笑话,完全可别当真。冉将军持军有方,王某在此学到不少东西。只是,王某抱负,并非冉魏,况冉魏立国,言不正,理不通,此等失道之君,时日不会太久,就算有名将扶持,能成一时之势,定非久长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