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贺冯唐知道,狮子崖也知道,但哪是首哪是尾却不知道。他立即打电话询问邬馆长,邬馆长告诉他:上次看到的那个茶场,对面两边山峦相接处的悬崖峭壁那里,就叫狮子崖尾。
哦,明白了。
贺冯唐一回想这个地方,又头痛了。自己与缑疤子及军涛谋几伙人曾几次在那里寻找过,山这么大,石壁嶙峋,日军还大肆轰炸过,而今石缝中又长满了灌木和荆棘,洞口具体位置真的难找,哪里有半点蛛丝马迹?
还好,董樱蝶知道有个联系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竹姓耄耋老人,《荷花县志》上没有姓竹的,但有姓菊的,按荷花土语,“竹”与“菊”谐音……
贺冯唐在脑中一一过滤帮寺山慧找她大爷时接触的山中老人们,却没有一个值得怀疑的。剩下的就是那个冒充野人的朱老倌,至今还不清楚他的底细。
“竹”与“朱”普通话的拼音字母相同,只是声调差异,他是不是那个姓竹的呢?
继续侦查他!
说走就走。贺冯唐吃完面条后,也不打电话告知董樱蝶。两人间的事,自己做主就行了。他带上银质戒指,骑着摩托车就驶向山中……
上次去过朱老倌的茅屋,熏得难受,便在路边商店买了支清新剂。
路上他想,如果接头暗语说过后,对方没反应,他就不值得再侦查了;如果有反应,说明他就是那个姓竹的了,然后再亮出戒指,再向他解释那个古董酒杯早就被当年破四旧时被拿去毁掉了。他若不相信,就与他来一番智斗。
他仔细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准备好对策,在没有那个古董酒杯的情况下,尽量拿下他。
贺冯唐驾驶摩托来到山坳里的那个小村子,三栋房子的大门全关着,看样子上次看到的最后一个老汉也进城了。他停下摩托,把它支起在屋边,沿着草丛中隐约可以分辨的小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来到朱老倌那个茅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