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这裙子……”
“漂亮的漂亮的,你完全长开了,穿起来漂亮的,就是这吻痕等会儿得处理一下,你生理期别让他乱来啊”
我本来是想说这裙子会不会太贵重,但她这话让我的的脸迅速升温,“没没乱来,就只是亲,亲了。”
“哈哈哈,应该跟他爸一个德行”,秋姨牵着我走出换衣间,让我在椅子上坐下,“我帮你化妆。”
她话密得我都没办法打断,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差不多听明白她她跟秋阿姨的关系。
她读到大三时,爸妈让她休学回家结婚,结婚对象是村里的赌鬼,她虽不愿意,却没办法反抗,因为她有一个患病的弟弟,对方给的彩礼够她弟弟半年药费。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躲在学校的角落里哭,被不走寻常路的秋阿姨遇到。
“那时秋姐心情好像也不好,她站在我旁边看了好几分钟,看得我都有点尴尬了,她才坐到我身旁,问我为什么哭。说不清为什么,我把事情全跟她说了,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问我需要多少钱能治好我弟的病。”
说到这莲姨的声音哽咽了,“二十万,这是医院报给我家的数字,有这个钱才能动手术,不然只能靠吃药抑制着。秋姐问了我的名字和家庭地址,告诉我第二天不用回家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我弟弟明天下午会被接到省城的医院。”
“她说完就离开了,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那时我不相信,可第二天我到车站时却犹豫了,就是这犹豫改变了我的一生。”
莲姨在那天在车站等到下午,在车站旁的小商店用公共电话给家里打了回去。
“电话是我爷爷接的,他以为我到了,让我不用回家,转车去省城,去医院照顾我弟……后来我回到学校找到了秋姐,她说不用我还钱,遇上了是缘分,举手之劳而已。”
但莲姨一直记着这份情,毕业后想方设法地和秋阿姨保持联系,知道秋阿姨嫁到这边,她在事业稳定,小有成就时,也带着新婚的老公搬过来定居。
她帮我化了妆,做了造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本来我应该能早点见到你,秋姐一直说她有了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等你到市里上学,得空了就带你来见我。可去年你开学时我不在,到后面她说得等小鹏主动带你过来了,因为他把人拐床上了,而他升学宴那会儿我女儿高烧住院,没能赶上……”
“那个…莲姨,能不能给她换一身?”小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我们身后打断了莲姨的话。
莲姨了然地起身,拿过一条披肩披我肩膀上,“这下可以了吧?夜里凉,披着刚好合适。”
是一条非常柔软的大长羽毛披肩,披上后两边都还差点拖地,不过非常的柔软舒适。
听莲姨说是鸵鸟毛做的,鸵鸟毛?那丑不拉几的鸟?能做成这么舒适漂亮的披肩?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鸟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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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鹏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长裤,白色衬衣,外套并没有被规矩地穿着,而是随性地套在了身上,甚至连扣子都没系上,领带也没打,透露出一丝不羁与洒脱。
唯一的配饰就是驳头链上镶嵌着的钻石……看着就很贵。
他笑着接过莲姨手上的高跟鞋,蹲下来握住我的脚腕,帮我穿上了。
“突然不想去了,我现在应该马上包好一艘游轮,然后单独带你共进烛光晚餐。”
心跳得好快,我羞赧地别过眼,却对上莲姨欣慰的眼神,“还害羞呢?哈哈哈,还差个口红和包包,等我两分钟啊。”
因为莲姨交代过其他人,没特殊情况不要过来打扰,所以她转身离开后,小鹏就揽过我的腰肢,侧身过来把我压在沙发上亲吻着。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顺从他、回应他,忘记了思考,也不用思考,因为有他在。
直到莲姨的声音响起,“这口红…还需要吗?”
我任由他抱着,装死地闭上眼让莲姨帮我涂上口红。
莲姨让工作室的人送我们,东西也先放她这里,她明天中午再给我们送到酒店。
我和他坐在后座,靠在他身上小声问道,“莲姨有到餐厅吃过饭吗?”
“经常去,除了第一次过去时不确定地址,给我打了电话,后面她害怕我又给她免单,都是悄悄去的。”
“她送了我好多东西”,我看着手边的手提包,这也是她送我的,搭礼服正好,可绝对不便宜。
小鹏的拇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无声地笑了,“我身上这些也还不回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明天送到酒店的东西,绝对不止那点。”
小鹏腕上还有一块手表,没有他舅舅送的那块贵,但据说是限量款,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莲姨以前可能只是为了报恩,但这么多年了,她和秋阿姨也真心实意地处成了朋友,不然不会对我和小鹏这样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