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黎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夜陌辰，眼神也说明了一切。

夜陌辰沉默了一会儿，自嘲般地笑了笑：“你们新月教地术法倒是有效，若是当初......”话到嘴边，夜陌辰却说不下去了，若是当初为苏凝雪施术的是新月教，是不是苏凝雪就不会想起过往，也不会发生后来哪些事了？没有曾经的记忆，苏凝雪就依然是那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山弟子，不懂红尘事，不了解人世感情。

“听闻如今的朝堂似乎并不平静。”尘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过看你如今这般闲散自在，看来你已脱离朝廷的传言不假。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找人。”

“苏姑娘？”尘黎不用想都知道夜陌辰想要找谁。

“是。”夜陌辰点了点头，“那些事，你都知道？”

“新月教的事情，岂有我不知道的？”尘黎回道。

“除此以外呢？”夜陌辰突然发问，他在赌，或许如今朝堂局势变化，尘黎会知道些什么。

“你指什么？”尘黎听出了夜陌辰的意思，却依然装傻。他离开前与麟墨做下约定，新月教此后与尘黎再无关系，但是尘黎再也不能牵扯到新月教的事情里面来。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今日来不仅仅是为了探望月儿的。”夜陌辰一字一句逼近尘黎。

尘黎后退几步，手中的手暗暗握成了拳，内心却是无比挣扎，一便是无辜苍生，另一边是自己所爱之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尘黎闭上眼睛，沉默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看向夜陌辰，缓缓开口：“我曾答应过他们，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实情，这样才能保住我与月儿这来之不易的平淡生活，你也不希望你的妹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又要再次卷入江湖纷争吧？”尘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唯有劝你远离凤羽朝堂，莫要再插手任何一件事，否则，不仅是月儿和我会被再次卷入纷争，就连苏姑娘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将白费。”

夜陌辰不再追问，尘黎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想要自己在乎的人平安，就不要知道太多：“也罢，月儿就有劳你好好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