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耽误了点时间,待三人回到病房时,屋内的两位女皇陛下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江肆月被两位妈咪夹在中间,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摸摸脸。
超高频率的身体接触,愣是给她摸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姜伯昌半靠在床头,望着眼前一派祥和的景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毫无征兆地叹了一口气。
离他最近的姜南天闻声转头:“爸,怎么了?”
“没怎么,”姜伯昌无所谓地摆摆手,“就是忽然想起那谁了。”
“……爸,已经三十年了,您这又是何苦呢?”听到他依旧不肯直言“那谁”的名字,姜南天尘封已久的情绪也被再次唤醒。
周崇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别太伤神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尽力了。”
小辈们还在,姜南天也不想当众失态:“嗯,我明白。”
他朝周崇羽勉强一笑,笑完,又看向姜伯昌:“爸,说句您不爱听的。”
“其实这么些年,您不过也是在强行洗脑自己。您根本没办法不去惦念他。”
“毕竟那是您的亲儿子,我的亲哥哥。”
“?什么哥哥?哪来的哥哥?!”然而姜伯昌听后,依然在嘴硬,“我和你母亲,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
“你少在那危言耸听!”
距离病床不到五米的柳苍雪预感不对,忙给了谢然之一个眼神。
谢然之秒懂。
陈年旧事,孩子们都不知情。
但今天这顿吵,估计是无法避免了。
于是两位妈咪急中生智,二话不说便拉起三名不知情人士,一头钻进了隔壁会客厅。
由于行动太过突然,以至于江肆月和姜明夜已经坐在了会客沙发上后,还是一脸懵逼。
而唯一不懵逼的周十晏,却揉着自己的脑门,满脸郁闷:“妈,要不您让爸再回公司顶几天。”
“我马上去报个铁头功速成班,学会了就回来。”
谢然之靠着柳苍雪,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学…哈哈哈哈不用学!你多撞两次!撞多了就习惯了!”
周十晏脑瓜子嗡嗡的,太阳穴被震得突突直跳。
姜明夜同情道:“理解理解,我也经常撞车门。”
柳苍雪边笑边关心道:“小晏,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冰袋,妈让明夜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