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太年轻,我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龙育岷说道:“倘若只有一个县委书记的位置,我们龙家支持的人看中了,而江一鸣也看中了,这种情况下,冲突不就出来了吗?毕竟资源有限,就看谁能抢占到手了。”
龙少临叹气道:“我与江一鸣相交,其实没想那么多,就仅仅觉得他这个人对口味。”
“现在你这样一说,事情就复杂了。”
“人性,本就是复杂的,我们感受到的善恶与自我利益感受有关。”
龙育岷说道:“这样,晚饭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尽量结束的早一些,到时一起陪着你们坐坐。”
“行,那你先忙。”
龙少临说道:“爸,你刚才假设的情况,如果真的出现了,我还是希望你选择一鸣。这是我的立场。”
龙育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希望你们一直能够保持这份单纯的友谊。”
他没有直面回答儿子的话,而是离开了客厅。
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江一鸣赶到了龙少临的家。
龙少临让保姆做了几个菜,又把自己珍藏的三十年茅台拿了出来,两人边吃边聊。
到了八点半左右,龙育岷返回了家。
“一鸣来啦。”
龙育岷笑道:“少临跟我说你要来,但我那边是几位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早就约好的。”
“春节期间本就是走亲访友的时间点,我能理解。”
随即几人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到了初三下午,江一鸣返回了新平县。
刘思成拉着乔小麦几人,非要请他吃饭,他又不好拒绝,就又喝了一餐。
接下来几天,江一鸣不是在值班,就是在参加酒局。
有句话叫做‘不出十五就是年’,虽然规定初七上班,但大家都还没有收心。
再加上刚过完春节,很多事情还没有开展起来,就相对轻松一些。
不过,新平县却不一样,放假结束的第二天,县委组织部就迎来了新任掌舵人。
由市委组织部调派下来的年轻干部华文涛到任。
县委书记蒋宣贵专程开了场迎接会,场面很是热闹。
并要求华文涛尽快熟悉组织部工作,并着手研究公安局及一些空缺岗位的人选。
受农业银行贷款案影响,有十几个岗位空缺,不少人都盯着这些位置。
位置一天不定下来,一些人的心就像猫爪似的,心痒难耐,无心工作。
不是找这个人说情,就是找那个人出面,都想去好位置。
但位置就那么几个,不可能人人都能得到满足。
这个时候,就看谁神通广大了。
江一鸣这边也酝酿了一两个人,打算在适当的时间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