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虾看这俩小家伙消失在转角,抬头看看暖阳微微一笑,才进入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就看见了一丝光明,是他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吗?
理了理衣服,刘虾出了门,来到大街上,他准备买点过年用的东西,香蜡纸烛,对联门画之类的东西。这段时日以来,租用曹大夫的院子,难得的过几天安稳日子。买点过年的东西送过去做礼物,应该很不错。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笑面虎王欢受伤当了甩手掌柜,又谈上了一个冷酷杀手和一个自闭小师弟后,他刘虾就快速的成熟了。
“听说了没,半个月前,黑匪山被人剿灭了!”小小的茶馆里,一个消息灵通的路人甲,抿了口茶,低声咋呼道。
“黑匪山被灭了?哪个势力家族干的?咋提前连个风声都没有?”这就是捧哏的路人乙了。
“家族?哪个家族敢去剿匪?他们除了会盘剥我们百姓,还能干什么人事儿?”路人甲语气很不屑。
“那还有谁这么大本事?”
“不知道,听说是江湖上到高手!连夜就把黑巾匪给剿灭了,杀得尸横遍野鸡犬不留。所以人送外号—血手人屠。他杀完人还放了把火,把什么都烧光了。”
“这又有什么呢,走了黑巾匪,还有黄巾匪,灭了黑匪山,还有红匪山。丰郡这地界儿,铁打的丰郡,流水的土匪。”路人乙似乎有些见地,叹息一声说道。
“是啊,忍着吧!”
“……”刘虾提着大包小包路过,听完赶紧走,心里还一阵无语,血手人屠可还行?
……
那天的一场大火烧起来经久不息,老远看去,白昼可见,烤化了整个山上的积雪。曾经的黑锋山恢复了它身为枪头的铁血尊严!就在黑巾匪被剿灭的消息传出去,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之后,就有不少的人前来打探、捡漏!
这一天下午,一个黑衣大氅,平平无奇的背枪男人来到黑锋山,那一头披散的长发,跟亮银枪头的颜色相映成趣。他看着一地的狼藉,皱皱眉头嗤笑一声:“薛野风阿薛野风,大小也是有数的高手,自告奋勇来搞什么养寇自重,可惜你人缘一如既往的不好,被人灭了,连报仇都找不到人,啧,可怜!”
说完正准备走呢,突然又停了下来,冷冷道:“传令下去,把这座山周围的探子、爬虫都给清干净了,再尽尽人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
三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队人马,为首的一人躬身道:“将军,这样恐怕打草惊蛇,对我们的计划不利!”
“你照做就是,我大唐的兵,哪怕是个废物,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这位将军语气铿锵,“况且,我等此来本就是为攻略丰郡打前站,既如此,占了这黑锋山,夺了这江湖的盟主又何妨!”
“遵命!”
这一声令下,黑锋山附近就成了杀戮场,任何可疑的人都成了被猎杀的目标。哀号惨叫声响彻夜空!第二天,有好事者惊骇的发现,在黑锋山脚下吊死了不少前来捡漏的江湖人,而且又有一伙名号“丰光”的家伙占了黑锋山上。
一时间江湖绿林风声鹤唳,整个黑锋山周围十里都成了禁区,一场新的风暴即将从黑锋山刮起。
……
且不管百十里外有人似骂似怒的凭吊薛大当家,刘虾回到曹大夫家旁边的小院子,正进门就看见钟离坐在门槛儿边上,木着脸发愣。
“咋了,吵架了?”离曹香橼来找钟离没过多久,现在这小家伙就这副德行,八成吵架了。
“没有,小缘老是让我背《千金方》,我不背她就生气,她一生气我就跑回来了。”钟离说完,小脸都皱了。
刘虾笑了笑,侧过身进了里屋。正巧看见里屋躺床上休息的王欢。这笑面虎面无表情,但是刘虾看出他有点气急儿败坏。
刘虾把年货放在一边,拉张椅子坐到王欢床边说道:“吃醋了?”
王欢翻了个白眼,躺着翻了个身,朝里面壁,生闷气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