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凯像是一只地下蠕动的蚯蚓,艰难的穿过一道石缝后,面前的水面有一团蓝色微光。
“那是……反应炉……”
云凯一眼认出前面的蓝光是反应炉发出的,有人和他们一样被埋在下面了。
他爬过去将人从水里拉出来,这人一身银白色的战甲,借助光线还能看到战甲上覆盖的一层细密的鳞片。
“沃尔顿!”
“沃尔顿?”
巴泽尔打碎了挡在前面的两块岩石,来到云凯身边,扯掉了沃尔顿的面罩。
面罩下沃尔顿脸色苍白,凝固的血液还挂在嘴角,隔着很久才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云凯对沃尔顿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他的腹部受到重击,导致内脏破裂,最重要的是他的脊椎受伤严重。
“他怎么样了?”巴泽尔问。
“很严重,估计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你的意思是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不是没有生命危险,是马上就要没有生命了。”
云凯低下头,似乎是在为这位一直在追杀自己的对手感到默哀。
等他抬起头,却发现巴泽尔一次掉头盔,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也只有这一点了。”
云凯看着巴泽尔,从胸甲中拿出仅剩的一点自愈血清。
“这个家伙要是醒过来非要干掉我,你一定要阻止他。”
不等巴泽尔答应,云凯手中的注射器已经扎进沃尔夫的脖子。
“起作用了吗?”
“着什么急……”云凯收起注射器,“就算是自愈也得需要一点时间吧,要不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才不会救他。”
血清的让沃尔顿的细胞再生速度成倍增加,巴泽尔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沃尔顿的呼吸速度正在加快,苍白的面部也开始恢复了血色。
“我这是在哪……巴泽尔……”
沃尔顿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巴泽尔的脸,另一旁就是刚刚把脑袋伸过来的云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