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涵也是赶紧应声：“姥爷，我在呢，我帮您记着。”

陈鹤鸣还没有完全清醒，念叨了一句：“子涵，子涵怎么会在？”

随后，陈鹤鸣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是鬼门关闯过一遭的人了。

陈鹤鸣喃喃道：“我听到了《秦王破阵乐》！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小鬼子，这是我们华夏的东西，你们偷不走也抢不走！”

今年七十五岁的陈鹤鸣是建国后出生的，从小，他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今天，他动摇了。

胸口刺痛，全身失去力气的那一刻，他真的听到了那一段自己寻求了四十余年而不可得的旋律。

他还看到了一百多个身穿玄甲的健壮兵士，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伴随着这旋律起舞。

脑中有一个声音告诉陈鹤鸣：这，就是大唐正音！

黄宣琴和刘子涵虽然配合着陈鹤鸣开始记谱，但从她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们俩对陈鹤鸣听到了大唐正音这种超自然的事件是不相信的。

只有林煜，心中感慨万千。他不能说出来，但庄生梦蝶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陈鹤鸣在鬼门关听到点声音奇怪吗？

说不定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着科学没法解释的事情呢！

黄宣琴和刘子涵暂时还笃信着科学，但当陈鹤鸣口中滔滔不绝，从鼓点说到了号角，从笙说到了罄，她们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么完整的一套谱子，要说是陈鹤鸣的梦中呓语，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介入手术的创口很小，再加上那一颗宝贵的天王护心丹，陈鹤鸣很快就恢复了力气，在病床上坐了起来。要不是手上还有留置针，还在输液，看他的状态，像是要亲自去找面大鼓来捶一捶。

陈鹤鸣看向了林煜，目光深沉：“林煜小友！”

林煜应道：“陈老，我在呢。”

陈鹤鸣道：“你有师父，但表演和音乐是两个门类，互不影响，你可愿意再多一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