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到！但是在这嘈杂的旅馆之内，林杨这个黑袍人的说话声却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不好？哈哈哈哈！？！”

“那你说？什么是好的？”

赤裸上身的男子一把推开少女，跌跌撞撞地朝林杨这里走来！

咣当！！

少女的头撞向木门，鲜红的血液顺着她那白嫩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没有哭泣，只是略有惊慌地看向林杨这里！

“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林杨说出这句话，像是在问男子，也像是在问自己！

林杨可以确定，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肯定不属于好人的行列了！但是平心而论，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坏人！

因为面对一切不平等，不公平的东西！他都要发出抗争！这算是属于身体内另一段记忆的本能，也算是自己原有记忆的应合！

有了能力，就应该这样！

至少，要坏，就要坏在骨子里面！就要比坏人更坏！要好，就要好在心里面，就要比好人更好！

而林杨，是个极恶极善的矛盾之人！

“你说说？什么是好的？你说呀！！”

啪！！！

一个耳光，甩在了林杨的脸上！如此巨大的力量，以至于连林杨的头帽都打了下来！男子哈哈大笑着，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被欺负的女孩瞪大眼睛，嘴上想要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因为她看到，被打掉的头套里面，是一张嫉恶如仇的脸！是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他这种眼神，仿佛杀尽了千万人一般！可怕至极！但在眉宇之间，却传递着一股善念！

这种人……好复杂！

少女抬起头来，眼神之中传递着恐慌！

他这种人，一定会把少爷给杀了的！

不……不能让他杀了少爷！！

少女刚想大声提醒，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迟了！

哗！！

林杨轻轻一笑，如沐春风的笑容伴随着漫天飞射的血液，像是黑白交响曲一般极度重叠！

咣——

被女孩称作少爷的头颅，滚落在她的脚下！死之前，少爷的嘴还是大张着，仿佛没有预料到他下一秒会死一样！还在那里张嘴大笑！

“我认为是好的，那就是好的！我认为错的，那就是错的！”

林杨嘿嘿一笑，又重新戴上了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