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汪小旗斩获鞑子首级就有七颗,咱四颗,郑鹏三颗,林鸿和郑豪一人各两颗。共一十八颗。”黄应祖补充说道。
“好,等到了宁远我亲自查验,只要属实;我定禀明百户大人给你们报功请赏!”
“谢总旗!”两人忙抱拳应道。
“真…真有十八颗?”姜贤一脸震惊,“你…你们是咋做到的?”
“是是是…真的,这回你放心了?”杨忠无奈的对姜贤说道。
“我放…我放什么心?可…可他们是咋做到的?”姜贤还是一脸的疑惑。
“老黄请神上身了,他们都吃仙丹了,斩获十八颗鞑子首级;你我罪责抵消了,没事了;可以回去交差报功请赏了。”
“啥…老黄咋了?他们吃啥仙丹?”
“行了行了,抓紧时间上路吧,这么多兄弟受伤,战死。这离宁远还有几十里路呢。咋的?姜胖子你还想等鞑子来更多再战一场?”
“我等…我等个锤子的鞑子。走走走…搞快些。”说罢,这姜贤转身扭动胖乎乎的身子快步走开。
杨忠见罢,摇头苦笑一声,道:“轶鸣,老黄,你们也快些收拾,咱们得尽早启程。”
“好的,应该都收拾好了,我们马上过去。”
杨忠点点头,便转身向斜坡下走去。
汪轶鸣和黄应祖回来与三人汇合,见一切已收拾完毕,便上马简单交代了几句。
随后五人骑马赶着另外十六匹战马前去与大部队汇合,准备向宁远进发。
众锦衣卫见五人共二十一匹马,每匹马上还大包小包驮着东西,都惊叹不已。
杨忠一声令下,队伍便策马向宁远奔去。
路上,黄应祖一直陪在汪轶鸣身侧。灵猴儿、郑鹏和郑豪则照应着马队。
汪轶鸣背着藤牌,腰间长刀、铁骨朵、短斧;长弓羽箭分别放在弓囊和箭囊里,挂于马鞍两侧;手中虎枪紧握,警惕的望着前行的道路。
“在想什么呢?”杨忠靠了过来。
“没想啥,死了这么多弟兄,希望这个情报值得这么多人为它付出性命…”
“是啊,确实这次死伤不少,希望朝廷的抚恤也不要亏欠了他们…”
“轶鸣啊…”
“嗯,杨哥,你说,我听着呢。”
“这次你冒险大包大揽的去接递情报,说实话,我很不情愿;开始还是有些气你的,咱们锦衣卫这些年一直比较憋屈;你这个小旗又太争强好胜了;这次任务眼看也要完成了,我又很欣慰。可看到死了这么多弟兄,我心里痛啊…”
“对…对不住了,杨哥!”
“没,没什么对不住的,本来咱们就是干的刀口舔血的活,不死人是不可能的,看你还能将战死的兄弟尸骨带回,这就比我强。半天下来,死了这么多兄弟,有的我连尸骨都没法带回,只能丢下他们暴尸荒野;我很惭愧。”
“杨哥,你别太难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鞑子追的太紧了。你还要为活着的兄弟考虑。”
“嗯,这次你功劳不小,赏赐不会少,升迁也是必然的。我会尽力帮你争取。”
“那兄弟我就多谢杨哥了!”汪轶鸣拱手向杨忠表示感谢。
“谢啥谢,都是自己兄弟。再说这次我也能粘你不少光;功劳也是有的。只是,有些事,我还是要提醒你,让你心里有数。”
“是指姜总旗吗?”汪轶鸣望了望队伍前方那骑马肥胖的身躯。
“他?呵呵…不是。姜胖子这人无需担心,他人并不坏,也不贪功。只是为人处事让我不喜罢了。”
“你看他,对上卑躬屈膝,讨好、顺从,马屁不断;对同僚和下属却吝啬小气,斤斤计较,胆小怕事;遇事扭扭捏捏,娘们儿唧唧的。”杨忠顿了顿,接着说道,
“所以,不是我小瞧他,他不行。你也不用担心他坏事,万事有我在。”
“有杨哥的照拂,兄弟我就放心了。”
“嗯,我其实是要告诉你,这次你肯定是要升迁的,我也有机会,至少空着的试百户的位子我必须拿下,你至少可以接我这个总旗的位子。这次损失太大,人员整合是必然的。你要心里有数,回到宁远尽快招募人手,越多越好。”
“明白了,杨哥放心。”汪轶鸣拱手回道。
就这样一路疾驰,众人终于在下午大概四五点的时候抵达宁远城。
看着眼前的高大的城墙,汪轶鸣先是感觉震撼,随即又摇头叹息,这样的坚城却在日后被鞑子攻破,军民惨遭屠戮和奴役。
原本城门的守将和官兵闻有一股骑兵从北朝宁远赶来,还以为是鞑子来袭,吓得差点直接关了城门,并招呼人手戒备。后来看清是一队几十名锦衣卫,才松了口气。那守将忙下了城楼迎接。
小主,
汪轶鸣看了看守在城门口那几十个明军兵丁,一个个盔歪甲斜,兵器虽齐备,但不乏锈迹斑斑,保养极差,质量堪忧。再看看那些士兵的脸,面有菜色,目光呆滞;很多士兵在发现汪轶鸣扫视他们时,就紧张的低下头去。
看到这所谓的大明精兵都是这副模样,汪轶鸣再次摇头叹息。
“哈哈…原来是杨总旗和姜总旗啊,锦衣卫的众兄弟们辛苦了,快些进城休息吧。”那守将忙上前抱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