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材中等健硕,头发胡子花白,走路却是铿锵有力的五十多岁老者朝着自己快步走来;那一身直身鱼鳞罩甲,随着其步伐,发出哗哗哗的铁叶碰击之声;其身后则是跟着两名身穿山纹锁子甲的武官。
“哈哈…你便是那千户小魔头,汪轶鸣吧?”老者毫不避讳,走到近前打量起汪轶鸣来;
“呃…彪下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见过指挥同知大人!”汪轶鸣满头的黑线,一脸尴尬的抱拳行礼道;
此老者正是那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
“嗯!不错不错!”李若琏上前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赞许道;“小子,老夫听说你可是个手段高绝的杀星,连圣上都称赞你,说你是后金鞑子的克星啊!”
靠!一会儿小魔头,一会儿又是杀星、克星的,老子还冥王星呢;汪轶鸣简直无语了;如今锦衣卫高层内部这到底都给了自己什么评价啊?
“同知大人过奖了!小子对后金建奴深恶痛绝;自是手段用的…呃…特殊了点…让同知大人见笑了,见笑了。”
“呵呵…你小子还挺谦虚。”李若琏笑着点了点头道;
“自己家的事,咱们爷俩儿就别特么客套了;来,想必你们也是有见过的,这两位都是御马监禁军千户,燕裴燕千户、曾维韬曾千户。”
“汪轶鸣见过二位千户大人!”汪轶鸣向着这俩武将拱手行礼道;
“汪千户客气!在下燕裴!”其中一瘦高好似鹿鼎记中胖头陀般形象之人对着汪轶鸣回礼道;
“汪千户,在下曾维韬有礼了!”另一千户也是回了一礼;
几人寒暄了几句,汪轶鸣又将常凌锋介绍给几人认识;便掏出骆养性的亲笔信交给了吴若琏;
“指挥同知大人,这是指挥使大人让彪下交给您的亲笔信。”
“指挥使大人给我的亲笔信?”李若琏接过汪轶鸣双手奉上的书信,满脸疑惑的看向了汪轶鸣问道:“指挥使大人身负重伤,晌午才派车马将其护送回京,你小子怎会有他的亲笔信?”
“指挥同知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善治外伤,恰巧在此地朝着京城方向三十里处的破庙附近遇到入京请援兵的董逊,之后又遇到护送指挥使大人入京的一行车马;彪下便及时给指挥使大人治起了伤;指挥使大人醒转后,便写下书信,命彪下带人送信和支援。”汪轶鸣将这前后原委又细细向着几人说了一遍;
“那么说指挥使大人现在没事了?”李若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已经脱离了危险;彪下建议他在破庙里休整养上一两天再上路,尽量别受车马颠簸。”汪轶鸣确信的说道;
“指挥使大人如今还在那破庙里?”
“正是,彪下给他和手下护卫缇骑留了足够两日所需的米粮、菜蔬和肉,还有两日的口服药。”
“嗯,好,好…”李若琏听此也是微微点头,又打开骆养性给他的书信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李若琏看完骆养性给他的书信,又思虑了一会儿;
“汪小子,你不会就带了那东厂姓常的番子一人来吧?”
“指挥同知大人明见;彪下所带还有好手得力兄弟十六人,常凌锋常档头手下番役三十人;我等共计四十八人前来援助。”
“四十八人?怎么就才四十八人?其他人呢?老夫咋没看到?”
“他们现在在庄外一里外的一个树林茂密的小山丘上待命,未曾跟彪下一同入庄。”
“哦?既是来救援,为何你小子不把人都带进来?”李若琏不解的问道;
听此,汪轶鸣便将自己与骆养性猜测的后金援兵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托盘而出;
“原来如此,你小子这计划是够冒险的;不过老夫也不瞒你,现在这庄子内我们和建奴已成僵局;虽然困死了他们这九百多人,却也难以将其歼灭;若是按你小子说的,一旦再有大批建奴援兵前来,不但这庄子里的鞑子可以脱身,就连我等这不到两千的人马也得全军覆没。”
“是的,指挥同知大人;此非轶鸣危言耸听,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彪下还请指挥同知大人三思,此事不可不防,也不可不谋!”
“嗯、老夫有数了。”李若琏点头同意道;“只是,按你所讲,你们只能凭着夜战可将庄内鞑子肃清剿灭;那外面的建奴援兵又如何对付?就是把那几十个还能提刀杀敌的番子派给你们,你们也不到百人,又能如何牵制直面那大批建奴援兵?这建奴的野战能力可不是吹的。”
“这点小子也是知道凶险万分,不过信心还是有的。但,不知指挥同知大人能否给彪下些援助?”汪轶鸣丝毫不避讳的问道;
“咋?你这心思还打到老夫头上了?要人,那几十番子跟你们走,老夫无所谓;可是其他人手,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人手本来就不够用的!”李若琏对着汪轶鸣翻了一个白眼,摇头摆手的说道;
“指挥同知大人误会了;彪下不是要人,而是想向您要些东西……”汪轶鸣忙解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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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你小子想要什么东西?”李若琏脸色怪异的瞥向汪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