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提前。”
“通元寺这股助力失去,他实力受损,同时张移这个中间联络人身亡,也打乱了益王的布置,京江那边难以联络。”
“因此臣断定益王反而会将羽翼藏起,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毕竟,咱们手上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要叛变,只要他不动,皇上便无法定他的罪。”
“更何况,臣故意说明悟是在交战时被误杀,便是要透露一个信息给益王,就是臣仍未从明悟里那问出他和益王有关联。”
“这一着必会让益王猜疑,他会先去查验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会贸然叛变。”
唐韵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在殿内来回踱起步来。
良久,她才停步,道:“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陈言又叹了口气:“只能敌不动我不动,等益王先重新派人去联络京江那批水师再说。在这期间,陛下万不可表现异常,让益王发现你已知道他的祸心。”
唐韵颓然道:“朕到现在仍没法相信此事。唉,不是朕不信任你,但王叔他是助朕坐稳帝位最大的助力之一,他怎么可能……”
陈言没有说话。
他要说的已经说完,唐韵是否能接受,只能靠她自己想通。
又过了好一会儿,唐韵才渐渐平静下来,道:“那依你之见,便须另行找人来处理通元寺的僧人了?但朝中谁和益王有关系,朕也不得而知。你可有什么可靠的人选?”
陈言定定神,说道:“陛下误会了,臣并不是要陛下换人。相反,这件事,必须交给益王处理。唯有那样,他才不会疑心陛下已经知道他包藏祸心!”
唐韵一呆:“啊?”
“方才皇上问臣,阻止范大人等去通元寺,是否因为怕他们是通元寺的帮手,其实不然。”
“臣怕的是他们不是益王的同党,查出益王有叛乱之心,反而导致朝廷动乱,以及逼得益王乱来。”
“唯有将通元寺交给益王,让他有机会处理掉证据,消息才不会传到其他人耳中,他才能放心。”
“到时候陛下只要以发现通元寺有可能和唐朔有关系为由,怕朝中大臣处理不好,将此事交给他便可。”
唐韵容色连续变化,终于点头道:“一切便依你的计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