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得想些办法,哄也好逼也好,让他乖乖吃药和接受治疗才行。”
“想要行医救人,很多时候你必须不择手段!”
陈言重重说出最后一句。
刘望这辈子接受的教育,都是在教他如何仁德为善,从没听过这种“邪门歪理”,终究难以接受,摇头道:“不择手段,便是邪路。若是行医之人自身都不正,如何还能救济天下之人?”
陈言撇撇嘴:“本官还以为你真是悬壶济世的好郎中,搞半天也不过是个自私之人。”
刘望不禁有些恼怒,道:“我怎么就是自私了!”
陈言哂道:“宁可不管病患死活,也要成全自己所谓的原则和令誉,这种利己损人之事,如何不是自私?”
刘望一时张口结舌,没能答上来。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行了,下车吧!本官看你有些能耐,方指点一二,能不能想通,便看你自己了。”
说罢,陈言把他赶下马车,径直回府。
地室内,元智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
“求求你们了……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魏川坐在他身前不远处,调整了一下探照灯的角度,让光线能够直射他的眼睛。
这灯是陈言设计的,有一个喇叭状的灯罩,罩面镀了银,可以将里面油灯的灯光汇聚,然后向一个方向照射。
屋内一共用了四盏这样的探照灯,一天十二个时辰没一刻间断地照射在元智的脸上。虽然效果上不如陈言前世的电灯,还需要人工更换灯油,但其亮度用来干扰人的睡眠已经足够。
除了灯光外,屋内还挂了四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挂着一面铜锣,里面各放了一只老鼠,身上用绳子和锣鎚相连。
老鼠一跑动便会带动锣鎚不断敲击铜锣,受到惊吓后它更是上窜下跳,使得铜锣不断敲击。
几乎密闭的屋子里,锣声回荡,无比刺耳,加上双管齐下的灯光照射,让元智想睡也睡不着。
自从关进这里,军士就没理过他,隔两三个时辰才进来一趟,添加灯油,把累死的老鼠换掉,然后就走了。
元智这辈子从没想过睡觉竟也能成为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