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本王只怕性命难保。”
陈言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只是未来要委屈王爷暂居于此。只等未来查清真相,便可还王爷清白与自由。”
益王身上的伤口乃是以皮料经过染色和描画做的假伤口,鲜血更是早就备好的畜血。
在受了唐韵的皇命之后,陈言便立刻着人回青山县,让人赶制了这伪装材料。在军士兼程急赶下,大半日便送回了京城。
在城楼上,谈妥一切后,他便让张大彪将这些拿来,给益王化了妆,再将鲜血洒在身上和刀上,造成是唐韵一怒之下出手的假象。
事发生,唐韵便诈作后悔,叫人唤来御医。御医自然依照她的吩咐行事,诈称益王重伤难治。
之后的事,唐韵便全权交给陈言,令他负责督促此事,陈言则以治疗为由,顺理成章地把益王转到了自己府中。
原本陈言是叮嘱益王,兹事体大,务要等他回府后再去除伪装,哪知道在宫里耽搁到现在,让益王在床上躺了这么久。
当下清洗之后换上新衣,益王和陈言一道用了膳。
膳毕,益王看看周围:“你这府中安全吗?不怕消息走露?”
陈言呵呵一笑:“呵呵,不是下官自吹自擂,整个京城能比寒舍更安全的地方,只怕也就只有重军护卫的皇宫了。至于消息之事,只要王爷不出此院,便无问题。”
益王皱眉道:“但进来之时,本王为何没有看到多少护卫?”
除了守着院子的两名军士外,这宅子再没其他人守护,这种情况下还说什么除皇宫外最安全,未免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陈言含笑道:“王爷的刀,平时也是深藏刀鞘之内,唯有用时方会拔出,不是吗?”
益王定神打量他片刻,道:“益扬军的将领,可已安置妥当?”
陈言耐心地道:“皇上亲自安置,眼下自是不能像王爷一般住在这府邸之中,但不致受皮肉之苦。王爷也该明白,若是偏袒太过,臣属难免非议,皇上也有她的难处。”
益王轻吁一口气,眼内寒芒闪过:“本王平生从未受过这般挫折,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幕后指使,绝不放过!”
陈言欲言又止。
益王察觉他的神情,道:“有话你便直说,在本王面前无需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