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契书有等于没有,不过清夫人却看不明白。
“夫人该说了吧,到底那银子如何得来?”他露出迫切之色,问道。
“如方才所言,有人愿意买宫内的消息,而我则正好可以利用身份和手段,探得一些卖于他。”
“大人该知,很多事宫外的人很难探查,尤其事关太后和皇上。”
“譬如这次他要的一条消息,给价二万两银子!”
“但这消息极难探明,对方给了一个月期限,但到现在已过去二十余日,我仍没有到手。”
“不过只要到手了,便可先还欠陈大人的债务。”
清夫人为求让他相信,斟酌着说法,在不透露具体消息内容的情况下尽可能说得详细一些。
陈言听在耳中,心中恍然。
他自己就在经营类似的事,譬如曾经靠探查公孙城的下落,挣了唐韵一笔。
清夫人显然也是同样的路子,只不过她是在宫内这个特殊环境下,做起了情报买卖。
如此说来,刺探益王的事,多半便是她口中语焉不详的那二万两银子的消息了。
不过表面上他仍露出将信将疑之色,道:“此事听来十分没谱,夫人真从中获过利?”
清夫人不假思索地道:“我已卖了十几条消息与此人,否则我卧房内连那三万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唉,人说宫中无忧,他们哪知道宫内也有许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陈言打断她的话:“我实在是有些不信,什么消息竟能让人花二万两银子来求购?”
清夫人犹豫再三,晓得若不给点实在货,只怕很难让陈言信服。
她看了看那契书,一咬牙,终于道:“对方想要确认益王是否真的反叛,以及皇上是否与他有什么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