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头也不回地朝巷子口外面而去,道:“姑娘敢不敢和本官打赌,若是放任他在外面,保证他能走的时候,必定会逃去向花铭通风报信。当然前提是他知道花铭在哪,不过可惜的是,他肯定不知道。”
寒翠一时语塞:“这……”
不得不说,陈言与寒松虽然是初见,但确实对后者十分了解。
“所以想要保护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进大牢。”陈言轻松地道,“至少你不必再担心他会出事。至于依律处置之语,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寒翠明白了。”寒翠这才恍然,感激地道。
“丰年与相关人等,也会一并羁押,审了再说,抓到花铭后再考虑如何处置他们。”陈言继续道,“但本官有些不明白,为何花铭要花费偌大功夫,设计你这个二百五的弟弟?竟肯五千两银子收买丰年,这可不是小手笔。”
寒翠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二百五是个啥意思,不过看样子绝非好话。
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我也不知。”
陈言看了看她,知道她虽然感激自己,却仍然还是选择了隐瞒她父亲的事。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没有追问,只道:“丰年既抓,姑娘欠他的债务自然不必再担心,本官料他日后就算不死,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
寒翠惨然道:“寒翠无以回报,日后若大人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
陈言微微一笑,道:“希望没有那一天吧。”
与寒翠分别之后,陈言坐着马车回府,路上反复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大致的经过,他已理清。
花铭设计假意无意中结识寒松,再将寒松陷入困局之中,用金钱和情义轻松将后者骗得死心塌地,然后再表示要倾家荡产凑齐银两帮寒松。
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根本无力分辨真假,把那厮当成了知交,不知怎的就被骗出了父亲的秘密。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他已经向丰年确认过,正好与寒翠被清夫人和尚德全胁迫的时间是前后脚。
换言之,清夫人等人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花铭给的。
也就是说,这个花铭有可能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