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块石头。”陈言把手一摊,方才窦天河扔来的那石头赫然在他手中。
“这不过是块石头,如何杀得人!”雪苑居士有些无语。
“这不能杀人?”陈言眼一瞪,左手一把揪住他衣襟,右手抡起石头作势欲往他头上砸去,“行,我试试,若是这一石头下来不能将居士砸死,就当我错了,再向你赔罪和阻止公主。”
“这这这如何使得!”雪苑居士是个纯正的文人,挣不脱他揪衣襟的手,骇然叫道。开什么玩笑,这一石头下来,就算不死也得头破血流!
“居士说这不能杀人的嘛,自然实践方能出真知。”陈言板着脸道,“莫动,让我好好砸一下。”
“不不不!是我说错了,这确实能杀得死人!”雪苑居士情急之下,唯有无奈叫道。
“所以嘛,公主险些死在此石之下,为了自保,故而反击,够清楚了吗?”陈言瞪着他道。
“是,是,清楚了!”雪苑居士脸色惨白,哪敢说半个不字?
“居士真是明理之人。”陈言这才松开他,欣然说道,像方才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纵然公主真是自卫,也该先阻止她杀人吧?国学阁清净求学之地,若是见了血,岂不糟糕?”雪苑居士惊魂未定地道。
“居士说得轻巧,万一我上去,公主迁怒于我,转而来砍杀本官,我如何是好?”陈言翻了翻白眼,“不如居士你请?”
雪苑居士看了看菱公主,没声儿了。
他当然清楚这刁蛮公主的脾气,真要上去劝阻,确实很可能会成为她下一个追杀的对象。
尤其是想到上次这公主在国学阁大闹的事,他更不敢迈步了。
自己这腿脚,只怕逃不了一会儿,就会被这青春年少的公主追上!
偏偏这时窦天河听得声音,如获救星,惊慌大叫起来:“居士救命!快救我!”
这院子不小,但他仓皇下逃到了一角,反而把自己困在了角落里,逃避的空间有限,不像其他学子早就逃远了。
雪苑居士为难起来。
他是国学阁邀来的客席,来此是为讲诗,不想今儿遇上这事,现在暗感后悔。
早知如此,方才应该干脆假装没听到这里面的动静的。
现在好了,不救吧,显得自己胆怯;救吧,显得自己嫌命长,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人声忽然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