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的轿子仍在那,轿夫和婢女看着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样,无不错愕。
陈言赶紧将衣衫整理好,对着马车道:“王妃,您差不多该下来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车帘才掀开,宁王妃双颊仍带着微晕,从车内出来,目光中带些惊异,又有些羞赧,看了看陈言,欲言又止。
陈言假装没看到她神情,伸手将她从车上扶了下来,陪笑道:“下官还有事在身,就不送王妃您了。”
宁王妃微微颔首,上了轿,道:“回府。”
婢女和轿夫都是她亲信之人,纵然觉得有些古怪,也不敢多问,赶紧起轿,抬着她去了。
陈言看着轿子远去,长舒一口气。
一转头,却见张大彪正表情古怪地看向自己。
“你这脸啥意思?”陈言瞪他一眼。
“咳,大人您真是好定力。”张大彪露出心服口服的神情,“这箭都到弦上了,您竟然生生把弓给折了!”
方才在马车内,那般情浓之态,换了是他,早就忍不住要把宁王妃给就地正法了。
可大人竟然生生在紧要关头刹停,推开了宁王妃!
就好比一个几十年的老酒鬼,面前摆着绝世佳酿,竟能忍住不饮,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
“这句马屁本官欣然领受。”陈言叹了口气,“能忍得住全靠郑妍,又或者刘素,当然最重要的是靠本官我自己对自己身体的爱护之心。”
方才那种情形下,真是圣人也控制不住。
不过万幸又或者说不幸,他几次吃亏,如今是死记着绝不能行房的叮嘱。为一个宁王妃,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咋可能?
只是方才一时有些情急,把劝宁王妃暂时离开京城的事给忘了,只好以后再说。
定了定神,陈言又上了车,道:“彪子,去英武伯府。”
远去的轿子里,宁王妃随着轿身起伏,心潮波涌得越来越厉害,双颊的潮红久久不去。
莫说是宁王冷落她之后,哪怕从她懂事开始,也是头一次感觉到这般强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