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三个月内,本官必须将她弄出宫去。”陈言没好气地接过话头,“你都能想到,本官能想不到?”
“大人自是考虑周全。”尚德全不敢顶嘴,顺着他话头道,“否则若被人发现有了身孕,必会严查,到时候莫说是大人这样的身份,哪怕与清夫人做出这事的是当朝王爷,也免不了杀头之罪。”
“这一层,本官也想到了。”陈言叹了口气。
这招真不是一般毒!
对清夫人来说,损失不大。
甚至有可能还白捡一个老公。
毕竟她留在宫内,基本也就是孤独到老,若是陈言答应了,她还能出宫,而他也不可能对自己孩子的娘狠心。
而且他还不能杀了她,否则皇宫就这么大,被查出来的风险太高。
“不过老奴有些不解,夫人为何要让老奴得知此事?”尚德全疑惑地道,“难道她发觉老奴已经投靠大人?”
“哼,她确实厉害,但还没厉害到这种地步。”陈言哼了一声,“她是怕只有我和她知情的话,回头我拿到她的一切后,会将她杀了灭口,所以让你也知情。”
到现在清夫人仍以为尚德全是她的人,故而拿他当个保险,万一陈言动她,那尚德全就能出去告发他,为她报仇。
当然,她这么功利,为的多半不是报仇这种事,而是起个警告和威胁的作用,因此才故意让陈言知道尚德全也晓得此事。只要陈言惮于尚德全的存在而不敢贸然动她,就够了。
“那她失算了,老奴自然是站在大人这一边。”尚德全连忙道。
“这话狗都哄不住,还是少在本官面前说。”陈言嗤之以鼻。
“老奴是真心想依附大人,请大人明鉴。”尚德全讪讪地道。
“行了,本官且问你,”陈言沉声道,“方才清夫人说她知道先帝的秘密,这话当真可信?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
“先帝在驾崩之前,确实对宫内之人都极为排斥,唯独对清夫人不同。”尚德全叹道,“老奴侍候先帝数十年,但最后那几日,他时常将老奴遣走,只留清夫人在侧。至于她所说的秘密,老奴实在是没有头绪。”
陈言很想直接问他先帝的死有没有蹊跷,但终究还是压了下来。
尚德全现在求着他,自然乖乖的,但这家伙并不靠谱,贸然问他,反而容易惹来麻烦。
“大人,您是想答应还是想……”尚德全见他沉吟不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依你之见呢?”陈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