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得在那咬文嚼字,结党不就是营私,还能做什么?”于都冷冷地道。
“这就要看你结的是什么党了。”陈言从容不迫地道,“我结的这党,乃是‘周党’。本官乃是大周的官,凡我大周之官,皆与我同党。我等所为之事,尽为大周之国事。若这为营私,那普天之下,何事不为私?”
“你!”于都一时无言。
“哼,休得在朕面前强词夺理,若依你之言,那大周所有官员,岂非均是你之党羽?为何你独独款待户部之人,却将余者拒之门外?”唐韵寒着脸道。
“那依皇上之言,若是同党,便须尽数迎接,臣这宅子您看看,能款待得几人?”陈言一脸无辜地道。
众人下意识看了看他宅子。
的确,此刻宅外数十人之多,就算全摆上桌子,只怕也招待不了这么多人。
“更何况,诸位大人此刻才至,臣毫无准备,若是要备上数十人的宴席,怕是得耗上整夜,岂不耽搁功夫?”陈言继教道,“因此臣才让诸位大人暂时先回,来日找个宽敞的所在,早早备上宴席,以谢诸位。”
唐韵容色稍缓。
这说法,倒也有些合理。
“皇上,千万莫要被他此言所蒙蔽!既是要来日备宴,为何独独将户部众人留下?”方应台眼见事情不对,急忙说道。
“方大人您还真是……户部乃本官旧部,我待他们亲近些,有何不妥?”陈言反问道。
“那不还是区别对待?区别对待,便是结私党!”方应台明知这话有些底气不足,还是硬撑了下去。
“难不成方大人对你工部的下属,并不另眼相看?”陈言诧异道。
“哼,这是自然!”方应台不假思索地道,“本官为官公平公正,岂会做那些亲疏有别之事!”
“那诸位大人也是如此了?”陈言转头看向于都、谢乾和范明德。
“自然如此!”范明德立刻附和。按方应台那逻辑,他也只能附和,否则便是结私党。
“老夫也同。”于都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终究是与方应台一个立场,犹豫了一下,也附和了。
唯有谢乾没有说话,假装没听见。
好在陈言也没追着问他,却只提高了嗓门道:“如此说来,诸位大人都是不忠之人了?”
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