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约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正盛、风韵方起的绝佳年华。肤白而嫩,如凝脂细抹;眉目绝丽,似画卷款出。缓步间,腰如摆柳,纤手慢摇;启唇时,齿似白玉,颊涡徐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绝丽的人儿,只是……
那廓激动地叫道:“淑娘!”
直到这刻,他才知道陈言为何并不急着逼问他。
皆因这家伙是想拿他娘子来威胁他!
可知道归知道,他却毫无办法。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弱点,看到她的这刻,他已慌了心神。
和他自己的安危相比,淑娘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女子止步于两步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看他,又看看陈言和张大彪,道:“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酥软腻人,听得陈言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失声道:“这就是你娘子?!”
那廓先安慰了那女子:“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然后才看向陈言,眼中透出警惕之色:“是又如何?”
陈言兀自难以相信,追问道:“就是她,让班凉宁可连自己命都不要?”
班凉二字一出,那廓脸色顿沉,没有说话。
那女子却是眉眼微动,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
陈言见二人均不说话,转头问那带她来的军士:“你确定此女是从班凉所说的那地方带回来的?”
那军士恭敬地道:“回大人,绝无差错。保护她的两人已经被生擒,正交由旁边牢室的兄弟们审讯。”
陈言长吐出一口气,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那廓和班凉,多少沾点大病。
虽说人生百种,什么样的癖好都有,但总归大多数人的喜好还是统一的。可这俩货,显然不属于这个“大多数人”的行列。
若非亲眼得见,他绝不可能相信这世上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