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神秘地道:“只要钱够多,要在福宁街名正言顺地有栋大宅子,又岂是难事?”
水丫难以置信地道:“名正言顺?难道……令尊要做官儿了?!”
由商入仕,那地位可就是天差地别!
大周做官实行举荐制,只要有高官举荐,就算是商贩,也可能做官。
而且能住到福宁街的官儿,可不是小官儿!
陈言观察她神情,这妞好像确实不认识他,看来她真是个外地人,不然以他如今在京城的知名度,怎可能认不出他是谁?
他放下心来,道:“家父一向低调,对做官毫无兴趣,这事,其实是我。”
水丫瞠然看着他。
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和她相比差不多,居然就能成为朝中高官?!这到底是花了多少钱啊!
陈言继续吹嘘道:“这事基本已经谈妥,过几天就得官宣。但请姑娘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牵连太大。”
水丫终于定下神来,蹙眉道:“不是小女子不信公子,但这事实在太过……朝中谁有这么大能耐,举荐公子一个毫无经验的青头百姓做高官?”
陈言差点被她问得语塞,唯有继续故作神秘:“这个,不是很方便说吧。”
水丫猛地一震道:“难道是当朝国相,那个以贪财好色闻名的陈言?!”
陈言:“……”
就非得加个“贪财好色”吗!
水丫越想越觉得合理,喃喃地道:“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大胆以权谋私?除了他,谁又敢如此大胆贪收巨款?”
陈言干咳一声,道:“姑娘!”
水丫一惊回神,连忙道:“是小女子失言了,恭喜公子官、商两道福运亨通,前途无量。”
陈言借机抓着反抓着她双手,笑嘻嘻地道:“官、商两道福运再怎样通敞,又怎及得上家道兴旺呢?内室无人,让我如何能全心为官呢?”
水丫看了看他右腕。
这会儿捏她的手掌捏得这么起劲,哪像受伤的样子?